書房中。
一身官服的中年男人手拿密信,摩挲著右下的鮮紅官印,低聲自語:“有此物在手,便是不想保本官也得保本官。”
說著,他轉身就要去開暗格。
下一瞬。
卻聞到一陣若有似無的幽香,他轉過頭,隻見到一雙漂亮又帶著寒意的眼眸,銀光一閃,尖利的發簪狠狠插入喉嚨,他驚愕的瞪大了眼。
發簪拔出,男人倒地,喉嚨被紮透,隻能發出無意義的氣聲,他抽搐著踢倒旁邊的架子,而後沒了呼吸。
花瓶碎裂聲響起,一隻纖長的手拿起沾滿鮮血的密信。
“老爺!”
門口的兩個侍從被驚動,推門進來,連人影都沒看清,就被擰斷了脖子。
細長的銀簪再次被插回發間,殺了兩個侍從的女子輕盈的三兩下爬上圍牆,不見人影……
“等、等會兒?”
副導猛然從劇情中回過神來,看了看高高的圍牆,又看了看一眾工作人員們,特彆是旁邊兩個負責威亞的。
“她剛剛……是不是沒吊威亞,刷刷刷的就直接上去了?”
工作人員呆愣愣的點頭,也被震驚的不行,“好像是。”
副導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剛才爬圍牆的畫麵,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這圍牆又高又滑溜,她是怎麼乾脆利落的上去的,還不用威亞,就像……
就像什麼飛簷走壁的輕功。
見工作人員還有三個演員都從地上爬起來,圍著顯示器在看,南玥就知道這條大概拍完了。
“副導,這條算過了嗎?”
聽到南玥的聲音,副導抬頭望過去,女子一身黑紅勁裝,墨發高束,插著一根比尋常發簪要長不少的銀簪,就那樣逆光站在高牆之上。
有一瞬間,他真的以為麵前這人就是武功高強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他點點頭,大聲道:“過了!過了!”
這不過,那什麼樣的能過。
本來這條隻需要拍到殺了侍從的,後麵給她吊威亞才能翻牆。
沒想到啊!
沒想到這樣的戲竟然也能長鏡頭一條過!
能一口氣拍完的連貫性自然比分開拍然後剪輯的要好。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
這是阮月月啊!
著名的沒有演技的花瓶阮月月啊!
演侍從和貪官的演員嘴裡全是假血,特彆是那貪官,身上都帶著血,他們衝著南玥比了個大拇指,張開紅通通的嘴,“太牛了太牛了!”
副導反複翻看著南玥演的片段,幾分鐘的戲他看了上十遍,“太完美了!”
本以為阮月月的戲很難拍的……
他迫不及待的錄了一段視頻發給李導:阮月月拍戲,一遍過。
李導正忙著呢,視頻點都沒點開。
李導:你在做夢嗎?
這人怕不是被阮月月給氣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