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雕刻的紋路,仔細一看,那不就是龍嘛!
這就是那個楚月所救的,自稱遲彥的男人,和她交換的定情信物。
南玥拿起玉佩,帶著雲卷就要出門。
“女郎,您要做什麼去?”雲卷雖然滿頭霧水,但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她走。
不過快要出府時,她卻急急忙忙跑回房,然後拿著幕籬出來。
她仔細的把幕籬給南玥戴好,自己也戴上了麵紗。
這才鬆了一口氣,“差點忘了。”
南玥沒有說什麼,繼續帶著雲卷出門。
在皇城腳下,她暫時並不打算搞什麼特殊化,即便她心裡有點煩躁。
畢竟她,討厭麻煩。
特彆是侯府的規矩,束手束腳。
皇城街道上人還是挺多的,不過女子很少,偶爾有幾個像她一樣的年輕女郎,也是戴著幕籬或者麵紗,長長的帷幔垂下,遮住容顏。
而不管是街邊店鋪,還是擺攤的,都是男子。
隻有一些年紀大了的老婆婆,才會賣些不值錢的小東西。
若非萬不得已,朝歌女子沒有拋頭露麵的,越是尊貴的女子,越會注意。
這個世道,對女子分外苛刻。
若是雲卷知道南玥是來做什麼的,怕是會轉身拉著她就回府。
南玥一路走著,隔著帷幔打量,直到進了街角一間醫館……
醫館裡沒什麼人,就一個長著山羊胡的中年大夫,和一個年輕的小學徒。
見有人進來,看穿著還是個貴女,大夫拿出雪白帕子,這是蓋在手腕上用來診脈的。
一般的貴女都不會來這種不起眼的小地方看病。
雖然心裡疑惑,但大夫還是儘責的詢問道:“女郎,可是有哪裡不適?”
南玥想起楚月的記憶,輕輕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
不過為了接下來的事情。
她的語氣平淡,“大夫,我近日心中不適,好像是害了相思病,我想見我的情郎。”
這句話說完,南玥已經麻了。
情郎兩個字語調驟然冷的不行。
沒辦法,這個暗語是遲彥定的,當時聽完楚月就雙頰通紅,趕他快走,她是不會說出這樣讓人害羞的話的。
444在空間裡快樂的打滾,“啊啊啊宿主,你終於主動了,你終於主動了一次!我好感動!”
來這個世界才多久啊!
宿主就主動做任務了!這可是頭一次啊!可以載入史冊了!
哪個係統做的像它這麼憋屈,宿主主動找攻略對象一次,就讓它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雲卷被她出口的話震得腦瓜子嗡嗡的,她眼珠子亂轉,這裡瞅瞅那裡看看,生怕被彆人注意到這裡的動靜。
大夫也被她的話驚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那女郎想見的郎君是誰?”
“我想見遲郎君。”南玥的語氣沒有什麼溫度。
確認了女郎的身份,藥徒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大夫摸了一把胡子,掀開身後房間的布簾,“女郎稍坐,休息會兒,郎君一會就來。”
聽她說起遲郎君,雲卷才明白,她跟著南玥進了屋,小聲問道:“女郎你是來見遲郎君的?他怎麼會在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