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一臉不敢置信,副使的呼吸聲也不自覺急促了起來……
說明,誰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需要南玥再多說,知道事情嚴重性的副使連忙拿出鑰匙,讓人一箱箱的打開……
一共四十箱官銀,沒有一箱下麵不是石頭。
眾人都不敢再出聲,官兵們想不明白為什麼,副使臉色卻驟然變得難看。
他能當副使,以前也運送過,還是有點腦子的。
把事情和之前刺殺一串聯,心裡也有了隱約的猜測。
看來,朝廷早就放棄他們了……
“可惡啊!究竟是誰在針對老子!”
楚鈺心中湧出怒火,他把手裡拿著的石頭重重砸在地上,爆了一句粗口。
他現在對那個躲在幕後算計之人的恨意達到頂峰,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女惡霸”發怒了,其餘人身體不自覺一抖,更加不敢出聲。
當真是步步殺機,從剛開始就沒打算給楚鈺留活路,而且還是要讓他背負罪人之名死去。
“好了,阿姊莫氣。”
楚鈺的衣袖忽然被人扯了一下,少年表情平靜。
被這聲阿姊刺激,楚鈺冷靜了不少,退後一步,讓南玥來解決。
其餘人暗暗吃驚,女惡霸竟然讓權了?不過本來就該是這樣才對。
南玥武力再厲害,之前沒有權利,發號施令隻能以暴力壓製,被一個女郎管束,即便這個女郎很優秀,官兵們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服氣。
南玥現在沒有多餘時間去向這些人證明自己的本事,乾脆直接與六郎互換,真正拿起督運使的權利,官不大,有用就行。
所有人都以為南玥是走一步看三步,實際上她隻是利用手邊一切可利用的,能簡單解決的就不要複雜化。
她抬起手來,指向一位官兵,“你,出來。”
那官兵有些茫然,乖乖的出列。
“昨天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那時,出現在官道之上的?”
南玥的問題一出來,官兵臉色一變,沒錯,他就是莫名其妙從山匪變成了官兵的八人之一。
他懼怕的跪地,以為大人要秋後算賬,開口就要求饒。
“把事情都給我交代出來,彆廢話!”南玥手中握劍,麵色有些不耐。
他身體抖了抖,老老實實交代,“大人,我進這個匪寨也沒有多久,老大前兩天說、說有一條大魚會路過此地,所以我們才一直蹲守的。”
“你可知是誰傳的消息?”南玥問道。
“不、不知,這種消息都是老大才知道的,我們都是聽老大的。”
這話一說完,隊伍裡其餘的七人也跟著點頭如搗蒜,哪怕大人並沒有問他們。
又想到什麼,有人連忙補充道:“對了,行動前,老大說官兵們跑就跑了不要追,隻要解決督運使和馬車裡的人就好……”
說著,他就看到同伴們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他們特意不說,就是害怕大人會記仇,雖然他們並沒有真正傷害到大人,但之前的確是想要他們的命……
楚鈺皺眉思索,他是覺得山匪不對勁,就是因為那山匪頭目對他竟然有強烈的殺意。
按理說,山匪們隻是為了搶劫,一般都不會想鬨出人命的。
南玥冷笑一聲,越發篤定心中的猜想,“果然如此。”
如果他們繼續順著原定道路走下去,估計會是數不清的山匪與刺殺。
她沒有管緊張得不行的山匪八人,沉聲吩咐道:“把官銀整理好,今日出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