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事我會公正處理的……”豔倩輕聲說著,“紅姐,你要相信,政府和解放軍,從來都沒有嫌棄你們,因為你們是受害者,我們會讓你們一洗恥辱,讓你們平平安安地平幸福生活著的。”
“謝謝政府和解放軍……”陳玉紅點頭道謝著。
“對了紅姐,給你情報的那個人,你有沒有再遇上過?”豔倩柔聲地問。
“梁隊長,我真的不是冬蟬,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啥模樣的……”陳玉紅膽怯怯地說,“他來時,都圍住圍巾,用圍巾遮羞臉,隻露出一雙眼……”
“那他那雙眼是怎麼樣的?”豔倩在追問著。
“他上來時,我以為他是……也就沒在意……”陳玉紅最不想彆人提起以前的事,但豔倩問,她又不得不回答著,“當他要我送情報時,我才明白過來。因為是送情報的事,最怕給人照麵,所以我也不敢看他……但我肯定,他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豔倩和荷花都驚呼起來。難道要陳玉紅送情報的不是冬蟬,而是冬蟬的手下?
“因為給情報的,有一次是女的……”陳玉紅坦白地交待著,“女人進青樓,動作有些彆扭,我一看就知道了……”
“認得她嗎?”
“她也用圍巾遮掩著臉,不認得……”
“年紀有多大?”
“應該是二十幾三十歲吧?”
“好,謝謝你紅姐!”豔倩知道陳玉紅為難,就不敢再問下去,“你回去吧,這事我幫你做主!”
“謝謝梁隊長……”陳玉紅抹抹淚水,唏噓一會,就混混沌沌地走了。
“梁路金你這個家夥、混蛋!”豔倩見到陳玉紅這個樣子,氣得罵了起來!
“姐,會不會是真的?”荷花也覺得陳玉紅說的是真的。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豔倩所得哆嗦著,“若嫌棄人家,乾嗎又和人家相好?”
“姐,不是你安排的美男計嗎?”荷花提醒著。當時她就反對這麼乾的。
“我在當時見他倆有意思,我才做媒的。怎麼,你埋怨我啦?”豔倩瞪了她一眼,“當時雄哥也沒反對。”
“但我反對啊!”荷花舊事重提,“你當時卻說我想得太複雜了!”
“好了好了,是對是錯,都成事實了,若她是真心重新做人的,我們就得給她一個機會和環境。”豔倩雖然覺得這事自己可能是錯了,但還想補救。
“姐,萬一她是冬蟬呢?”荷花提醒著。直到現在,冬蟬還沒抓獲,陳玉紅的嫌疑還是很大的。雖然剛才陳玉紅那麼說,但也不能證明什麼。
“好啦,我們公安人員一直在追查冬蟬。”豔倩擔心著兩個小豬豬,就喚了聲“走吧”,就回去了。
但好快,兩人腳步就停下來了,因為陳玉紅走了回來了。
“紅姐,你放心吧……”豔倩正要安慰著,但陳玉紅打斷她的話:
“梁隊長……我坦白,我交待……與金哥好的,是個潛伏下來的女土匪,花名叫小青!”
“潛伏的土匪?”豔倩和荷花都大吃一驚,見陳玉紅點頭,她倆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的?”
陳玉紅欲淚地說:“我是個女人,金哥突然不想見我,我就知道他有事了……前天,我叫他約會,他不得不來……但他心神不寧,呆了一會兒就走了……我知道他有秘密,就跟蹤他。結果發現他到了一個屋裡拍門,那個女的出來,我發現她就是小青……”
“你怎麼知道小青就是潛伏下來的土匪?”豔倩忍不住問。她怕陳玉紅為了打擊情敵,就把情敵說成是土匪了。
“我當然知道!還知道她是劉老二的遠房親戚!”陳玉紅就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劉老二來城裡時,有次為了讓手下痛快地玩樂,就讓鴇母叫幾個青樓女子到他城裡的大宅院裡,其中陳玉紅就在其中。剛巧,小青來探望,與劉老二聊了一會才走。當時山貓也在,聽山貓酒後失言,說那個女孩叫小青,是劉爺的遠房親戚,也是劉爺安插在城裡的一個“暗眼”。
陳玉紅還告訴豔倩,小青就住在馬莊路18號裡。她把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紅姐,謝謝你!”豔倩雖然不知真假,但還是十分感謝她的,“你先回去,不要動聲色。我們會處理這事的。還有,你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陳玉紅說完,就懨懨欲病地走開了。
“姐,她會不會因為愛而陷害小青的?”荷花提醒著。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有情況了,我們就得查個水落石出!”豔倩當然不肯輕易就放過這條線索。
回到縣政府,剛巧遇上了吳樹生,豔倩就把情況告訴了他,並交待著:“吳隊長,如果是真的,不管涉及到誰,都要把他抓起來。”她已懷疑,若小青是潛伏的土匪,那麼梁路金可能已給小青拉下水了。
吳樹生知道情況的嚴重性,馬上回答:“請梁隊長放心,我會公事公辦,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