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倩抓緊時間,從農民、小販那尋找出合適的人員,加入到區公所裡工作,也安排一直表現不錯的張保天進入區公所裡工作。
張保天在區公所裡工作後,一改當土匪副官的樣子,為人十分低調,處處小心,從沒再犯錯,也算是好的結局了。這是話下。
豔倩辦妥之後,就與大家到附近農村裡走走,訪問一下村民的情況。
先來到龍洞村裡。果然,這裡的農村已地改了,村民都分到了田地。
帶路的路盈盈正得意洋洋時,有個村民投訴著:“大軍,我們是分到田地了,也與地主一樣,每人一份,不多不少……但是,地主占有的都是良田,我們占有的都是貧瘠田地……”
其他村民聽了,連連投訴著:
“對呀,好的都給了地主,貧田瘠地就給我們了!”
“這田地分得有些不公吧?”
“姐,我……”路盈盈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我隻知道平均分田地,那些地主也同意了,我就不想做得太絕了,就讓地主來分,隻要人人均等,田地一樣多,我就以為是了,哪知道地主會使壞這麼分的?”
“妹,我開始地改時,也遇到這樣的事……沒事的!”豔倩安慰著路盈盈,然後對大家說:“這樣吧,要麼把土地重新劃分,要麼把土地按現在的地塊分號拈鬮,拈到誰的就是誰的,不準反悔。怎麼樣?”
“好,就拈鬮!”村民歡天喜地地叫著。因為重新劃分田地的話,花費時間太多了,良田也不能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還不如按現在地塊拈鬮好。
於是,豔倩召開村民大會,把田地按現在地塊拈鬮的事告訴大家。村民聽了,都舉手同意,隻有地主家人,有不同的意見:“大軍,我們地裡都種上莊稼了,分了又不算,哪怎麼行啊?”
“誰家裡的地裡沒種莊稼的舉手?”豔倩可是有經驗了,馬上頂了過去。見沒人舉手,她笑了笑:“怎麼樣,都種莊稼了,誰也不吃虧了。這事就少數服從多數,就這麼定了吧!”然後對地主王無法說:“如果你們投入得多的話,我們政府會作出一些補償。但是,平均分田地,不隻是田地人人一樣多,而且良田瘠地也要均等。若做不到均等的,就隻能拈鬮,看誰的手氣好,怨不得彆人。這才算得上是平等的了!”
王無法在解放軍麵前,不能無法無天了,隻得諾諾地說:“大軍說得也是,大軍說得也是……”
“那就這麼定了吧!”豔倩大叫一聲,村民都歡呼雀躍起來:
“解放軍萬歲!解放軍萬歲!”
第二天中午,餘連長抽空,帶著妻子等20人,回到已離開多年的家鄉餘家灣。
餘家灣在格子鄉裡,離田美鎮隻有10地,路途並不遠。
當餘連長回到闊彆多年的家鄉時,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年幼的小孩子不認識他,年紀稍大的才認得他。當得知他帶著解放軍回來了,村民都異常高興,紛紛上前來打招呼:
“小雄,你回來了!”
“阿雄,你當兵了?”
“對!”餘連長哽咽著,“我當兵回來了!”
一個14歲左右的小姑姑聽到他回來了,飛快地跑了過去,就要抱:“堂哥!”
豔倩忙把他截住抱著:“叫嫂子!”
荷花這個小姑娘有些看下去了,咕噥著:“哎呀呀,人家抱久彆重逢的堂哥,你也不準啊?真是醋瓶子,走到哪,酸到那!”
小姑娘給豔倩抱住,有些驚訝,聽了豔倩的話,才明白過來,就甜甜地喚著:“嫂子!”
“這是我堂妹月仙。”餘連長介紹著,“堂妹,這是嫂子梁豔倩。”然後衝著起來的兩個人說:“這是我堂哥大山,我堂弟小山。”
豔倩一一向堂哥堂弟點頭。
“雄弟,你回來不走哪?”餘大山關切地問。
“不,我回來拜祭一下父母,就得走了。”
“哪好,我們去吧!”
來到村後山的兩個金塔前,餘大山悲切地說:“雄弟,去年我見叔嬸入土多年了,就把兩老起出來了。”
“謝謝堂哥!”餘連長就一下向父母金塔跪下:“爹,娘,我回來了!妹妹也找到了!孩兒不孝,要在外打反/動派,打土匪,現在才抽空回來……”
“娘,爹,兒媳梁豔倩也來看你兩老了……”豔倩也跪了下來,“我已幫雄哥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叫餘建國,小名大豬豬,一個叫梁建國,小名小豬豬。娘,爹,我爹娘都死了,我擅自給梁家留個後,希望爹娘彆介意……”說完,她就向家公家婆叩了幾個頭。
“爹娘,待消滅反/動派,消滅土匪,全國解放後,孩兒就帶著妻兒回來陪伴爹娘,不讓爹娘再孤單了……”餘連長哽咽著。
但他並不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回家了,他這次離開後,就再也不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