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劉營長也提醒著,“按常理,大哥死了,就應當由弟弟接班,哪裡有由嫂子接班的?她違背常理,自然也會想到你的不滿,怕你在背後搗鬼奪權,就會千方百計地除掉你!所以胡團座說得對,你的處境是岌岌可危,隨時都會給她乾掉!”
“對呀!”田橫財歎了一口氣:“上次她非要我下山去搶糧,結果我差點給共軍打死了。我就知道她是想借共軍的刀把我殺了。”每想起那次下山搶糧的事,他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這就對了!”胡團長嚇唬他,“她一計不行,肯定會有下一計的。你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她要對你捅刀子,你是很難防備得了的!”
“不錯!你必須要有所準備,才不會讓她宰割!”劉營長也嚇唬著,“否則她暗中讓人害你,你也難逃一劫!”
“既然你倆這麼說,我就說句掏心話吧!”田橫財訴苦來:“自從她兒子給人害死後,她就對任務人都不信任了,尤其是對我,總懷疑我會對她下毒手的。我可是在山寨裡度日如年,寢食難安啊!”
“既然如此,無毒不丈夫,先下手為強!”劉營長把話挑明了,“現在趁她在鎮子裡,你應該把握機會,把她乾掉!”
“這不行啊!”田橫財提醒著,“她在這裡給人乾掉了,大家都會懷疑是你們做的……”
“這也是!”胡團長和劉營長也暗暗叫險。
若給其他土匪懷疑是他們做了,土匪就不會再相信他們,他們就難於立足,就更不要說要吞並了。
“這樣吧……”田橫財沉吟了一下,“她不是很會管這裡的事的嗎?你們日後,讓莫當家的找事與朱當家的摩擦,朱當家肯定會派人去投訴的,她肯定又會來這裡……你們,就慫恿莫有天,派人在路上把她乾掉,然後黑鍋由彆人來背……”
“這可是妙計!這可是妙計!”胡團長和劉營長都稱讚起來。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吧!”田橫財起身要走了,“我不能在這呆太久了,免得她找我,不見我在朱府裡,她又疑神疑鬼了!”然後告辭走了。
“此人心計太強了!”胡團長待田橫財走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要我們叫莫有天去辦那些事,這有些難和風險啊?”劉營長卻說出不同的意見來,“他這想法未免太草率了吧?”
“你以為他是真的叫我們去讓莫當家去辦那些事嗎?”胡團長一戳他的腦瓜,“他是讓我們去乾!”
“不會吧?”劉營長大為不解,“他明明是叫我們……”
“這些事能讓莫當家知道的嗎?”胡團長又戳了幾下他的腦瓜,“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看來,這樣的事,也隻能由我們悄悄地乾了……”劉營長這才明白過來,“他也太精明了,抓住我們對姓溫的不滿,把黑鍋交由我們去放在莫當家身上!”
“此人不除,留著也是後患無窮!”胡團長殺氣已起。
“團座,他坐正了,不是對我們有利嗎?”劉營長忙提醒著,“再說了,他也有把柄留在我們手上啊?”
“此人城府太深,詭計多端,日後坐正了,對我們頂多是陽奉陰違……”胡團長分析著,“而且他知道他的把柄落在我們手中,他也會千方百計把我們乾掉!”
“他有這個膽?”劉營長有些不信。
“我們想吞並他們,他也有可能想吞並我們!”胡團長叮囑著,“算計彆人的時候,一定要提防彆人也算計自己!”
“團座說得在理!”劉營長小聲問:“那,待溫婆子死會,我們就找個機會,把他除掉!”
“好了好了,休息吧!”胡團長不置可否地起身就回房裡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