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餘連長嚴肅地說，“你和尼姑接頭的事，我們早已知道了！你妹妹到王母廟傳遞情報，我們也早已知道了！我們派你去桃源區，就是想暫時支開你，免得早抓你，會打草驚蛇，遲抓你，你又會暗搞小動作！現在，右潭鎮給我們打下了，胡團長、莫有天、朱三炮給抓了，鐵嶺寨王小威投誠，鷹頭寨溫玉婧投降了！你的底細我還用說嗎？”
“溫玉婧投降了？”張小凡大為震驚。他哪曾想到，他在“釣魚”時，縣裡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的。
“好了，暫時不說這些了，也不說尼姑的事了，還是說說肖花是怎麼死的吧？”餘連長把話題突然又轉了回去。
“她不是自殺的嗎？”張小凡想不到餘連長會殺個回馬槍的，嚇得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她是自殺的？”餘連長追問著。
“門是裡麵閂著的，若她不是自殺，哪凶手是怎麼出去的？”張小凡反問著。
餘連長終於抓到他的“狐狸尾巴”了，追問：“你怎麼知道門是裡麵閂著的？”
張小凡聽了，這才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不禁冷汗頓出，不知怎麼說好。
“張小凡！這事除了公安幾個人外，誰都不知道！”餘連長盯著他，“當然，你例外！還有，這花色紐扣，是從肖花的嘴巴裡找到的！其它的我就不說了。你說吧，殺她的主謀是誰？”
張雪花已招認是她和張小凡一起殺死肖花的，但餘連長懷疑張雪花父親有嫌疑，張雪花自知難於逃脫，會把事攬下來而保護父親。
現在，就看張小凡是怎麼說了。若他仍否認，那與他父親關係不大，若是承認，那他的父親嫌疑就大了。
張小凡來時，見到妹妹在審問室裡，不知道妹妹有沒有招供了。現在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對方又有證據了，他考慮再三，終於開口了：“這是我乾的……”他知道自己逃不脫了，也和他妹妹那樣，想保護自己的父親。
餘連長不動聲色地問：“你把作案的經過說一遍！”張雪花已說了，他想知道張小凡是怎麼說的，會不會與張雪花所說的有沒有不同。
張小凡交待著：國軍來後，與土匪達成情報合作，讓汪玉英與城裡的潛伏土匪聯係，加強情報交換。土匪經過考慮，就把他與溫玉婧接線，他就讓肖花與溫玉婧接頭。
由於他知道縣城裡公安查得嚴，肖花和溫玉婧做情報工作，很容易出事。所以，他就考慮到一旦汪玉英出事，就把肖花做掉。
當知道汪玉英出事後，他就和妹妹一起，通過暗號進入肖花商鋪裡，兄妹倆突然對肖花襲擊：張雪花雙腿壓胸、肩，雙手捂嘴巴。在捂嘴巴時，肖花掙脫了一下，把張雪花的一顆紐扣咬了下來。而張小凡壓腿抓手。
捂死肖花後，兩人就偽作自殺現場，把準備好的砒霜灌服給肖花。由於不巧商鋪裡沒水，兩人驚慌中就乾灌著。由於肖花在死前給猛烈壓著腹部，有嘔吐物，兩人還把砒霜放在嘔吐物裡，用東西拌混。
出門時，用想好的辦法，用兩條長繩，一條掛在門框釘子上，一條穿過門閂。然後拿著兩條繩子先出去，把門閂弄出木門扇一小段，就掩上。然後在與門縫裡，先用小刀把門閂閂上，再利用兩條繩子，拉動小閂插入閂槽裡，就把兩條繩割斷……
根據張小凡兄妹的口供，加上張雪花的血型早已驗過，是b型，與肖花指甲裡的血型相符，再加上從肖花嘴巴裡提取的花色紐扣確是張雪花的，這足以證明，殺死肖花的凶手，就是張小凡兄妹無疑。
隻是張小凡沒想到的事，他想以招供來保護自己的父親，但他的招供，反而讓他的父親張威龍是幕後主謀嫌疑更大了。
餘連長聽豔倩曾說，陳玉紅對梁路金說過，送信給她的那個男人約40歲，身材正常，不胖不瘦，身高約5尺。而張威龍年紀52歲，身材、長相、年紀都不不相符。看來，要麼是陳玉紅說謊，要麼是張威龍不是冬蟬，隻是殺死肖花的主謀。
到底謎底是什麼，餘連長相信終有一天會揭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