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知道。”餘連長衝妻子一笑,然後對苗小丫說:“這個是新情況,你那可能還沒收到。”
“對。”苗小丫點點頭,“所以我過幾天再打聽打聽,有沒有新情況。”
豔倩聽了,才知道是情報,她馬上不問了。
於是,告知譚指導員後,餘連長夫妻、吳家寧夫妻、苗小丫、劉勇、吳大奎、譚勇、劉剛治、梁路平十人,加上小黑,晚上八點,就出發了。由於北門不安全,東門人太多眼雜,所以餘連長選擇從南門出去。雖然要行多幾裡路,但安全,即使土匪暗線發現了,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
城牆上的戰士已收到信息,所以他們在城牆邊上行走,也不會鬨出誤會而誤傷自己人。
由於帶路人路熟,路也不遠,雖然天黑路比較難行,但不到一小時,就來到了帽子山。餘連長讓梁路平、譚勇、劉剛治三人在山腳裡隱藏警戒,防止土匪前來偷襲,然後,他帶著六人悄悄向王母廟走去。
此時,天上有雲,峨嵋月不知藏哪去了,山裡一片陰沉沉的模糊景色。北風吹來,風吹樹搖,影子擺來晃去,亂影似在張牙舞爪,欲撲欲擒,讓人提心吊膽,幾乎喘不過氣來。豔倩半是驚怕半是撒嬌地不時依偎著丈夫,行路貓腰著,十分小心翼翼。幸好有小黑在,小黑嗅覺十分靈敏,有它在,豔倩的心才沒嚇得跳出來的感覺。
上廟裡的路,有條五米寬的路,但七人不敢走山路,而是在路邊的樹林裡慢慢摸上去。好不容易來到廟前,大家潛伏一會,沒發現有人埋伏,餘連長就讓吳家寧夫妻、劉勇一起原地掩護,他帶著蒙麵的豔倩、苗小丫、吳大奎上前。大家蒙著麵,是怕給人照了臉,日後不便做便衣。
四人蛇行鼠伏來到廟右側,斂氣聆聽一會,聽不到動靜,想爬牆上去,人梯上去一看,才知是屋簷,就來到前麵,人梯上去,一個一個地翻牆過去,還把小黑也傳了過去。
落地點是廟前院落,四人下去後,靜呆一會,見小黑安靜地伏著,餘連長就和豔倩帶著小黑先入廟殿。廟殿裡香火味甚濃,人還沒到,香火味就撲鼻而來。豔倩聞了,差點打個噴嚏,死死捂住鼻子才止住。餘連長待大家適應後,才帶頭走了入去。
殿裡還有紅燭在燃燒,火光在風中一閃一閃的,顯得有些怪異。裡麵供奉的不知是何方神仙,在不死不活的燭光中,讓人看見了會毛骨悚然。四人分為左右兩組,持槍小心翼翼的搜查一遍,見沒發現什麼,就向廟內搜去。
廟內是個長方形,中間是個大天井,東西北有房間,有走廊連著。房間有七間,東西各兩間,北麵四間。
四人正貓著腰暗查房子情況時,突然聽到東麵第一間房子裡傳出兩個聲音來,一男一女,把四人嚇了上跳!這是尼姑庵,夜裡怎麼會有男人過夜的?四人忙靜聽下去。
“今天真的沒發現什麼情況嗎?”這是個男人聲音。
“真的沒有……哎喲,這麼大力……該打!”這是女人的撒嬌聲音。
“過路雞在昨天吃了頓大餐,怎麼會沒點動靜?”
“動靜好似是有……彆這麼大力!想弄死人家呀……聽上香的人說,他們要什麼地改……”
“地改?”
“是地改……就是要把地主的田地分給窮人……”
“哦,這可不是個壞事,地主占了那麼多田地,咱在家裡吃儘了他們的苦頭,這回讓他們出出血也好……由共軍去地改吧!他們這樣也會到處豎敵,地主手中有槍,難免會打個黑槍……乾不過他們,地主到時就更會向著我們地頭蛇的。”
豔倩還算是個新婚女人,聽了床響聲,不免滿臉通紅。苗小丫更不用說了,她還是個女孩子家,聽了害羞難忍,她正要退下去不聽時,突然西麵一間房子裡發出驚叫聲:“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