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險是否太大了?”黃書記囁嚅著,“萬一丁洪……”
“黃書記,我們‘本錢’就一個丁洪,放走他了沒什麼了不起的事了!”餘連長看好這“買賣”,“但是,獲利恐怕就是林火天一個山寨的人馬了!這可是本薄利大啊!”
“釋放土匪大頭目,這可能涉及到政/治上的問題。現在連放兩個大土匪,萬一出了事,這個責任,誰負擔得起啊?”黃書記憂心忡忡地說,“這無疑是放虎歸山!一旦出事,上麵追查下來,我們所有人都逃脫不了關係!”
“打仗就是要冒風險的!”餘連長已下了決心,“我們用兩個人,去博三個山寨的人馬!這個風險,值得我們去冒!”
“‘做買賣’嘛,哪有不冒風險的?”豔倩夫唱婦隨著,“勝敗乃兵家常事,盈虧乃商家意料!這‘買賣’,值得一做!”
“中!”譚指導員一拍桌同意:“這是餘連長連環‘生意’,一本萬利,我同意!”
“我也同意!”陳副連長也覺得這“生意”挺不錯的,值得“賭”一下。
“我老公的話,我做妻子的不能不聽……”豔倩搞笑著,惹得大家大笑。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也同意!”黃書記也表態了。
“好,這事既然大家同意,一定要事不宜遲,我馬上到醫院裡先看看陳有糧的老婆孩子。”餘連長說完,就急忙與妻子、小花荷花譚勇去醫院了。
路上,餘連長想起會上妻子賭金鐲子的事,覺得妻子戴著金鐲子有些不妥,就開口說:“倩妹,我們是人民解放軍的隊伍,這金鐲子,還是不能私留著,我看充公比較合適……”
“雄哥,你說什麼呀!”豔倩一聽可急了,右手抓著左腕裡的金鐲子:“這是我的嫁妝!我是人嫁給你,但我的嫁妝可沒嫁給你!你是可以動我的身子,但不能動我的嫁妝!”一副身子你可用,但嫁妝你不能動的樣子。
“但作為一名人民戰士,穿金戴銀的確實不合適,影響也不好!”餘連長勸說著。
“雄哥,作為一名戰士,就不能打扮了?”豔倩不同意,“打扮也好,穿金戴銀也罷,與人的好壞真的沒關係,隻有思想才與好壞有關係!”
“你戴金鐲子,好似千金小姐那樣,影響多不好?”餘連長仍勸著。
“我本來就是個千金小姐!”豔倩更急了,“我不是為了你,我才心甘情願吃苦耐勞地當上一名人民戰士的嗎?”
“姐夫,和同意我姐的意見!”小花忙幫口,“再說了,上次智取拿下劉光漢,不是我姐打扮得花枝招展才成功的嗎?還有,昨天智取伏牛山山寨,不就是這個金鐲子給鼠仔拿去,讓山寨裡的土匪眼饞,才順利得手的嗎?”
“就是嗎!”豔倩咕噥著,“彆人過河拆橋,你可是騙下山寨就想不要金鐲子了!”
“餘連長,是不是我姐穿得土裡土氣的、手光腳光、衣不遮體,才不影響解放軍的形象是啊?”荷花可不客氣了。
“小妹,是衣不蔽體!”豔倩忙糾正著。
“姐,我幫你,你還說我呢!”荷花嘟著小嘴:“狗咬呂洞賓!”見堂姐向她使眼色,她頓時醒悟,忙笑著說:“對對對,衣不蔽體!該露出來的露出來,不該露出來的也露出來!”就是要把話題轉開。
“那不是走光給人全看見了嗎?”小花也醒悟起來地笑鬨著。
“可不是嗎?”豔倩邊說邊裝作和兩個堂妹笑鬨地跑開了。
餘連長見她姐妹仨這樣,也就不敢再提了。這金鐲的事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