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無名之組(2 / 2)

恒星時刻 稚楚 7880 字 8個月前

一隻手伸到他眼前。

秦一隅抬起頭,一張陌生的臉闖進來,紅頭發,尖下巴,一對兒烏黑的圓眼睛。

“好巧,終於又見到你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複出了!”

一張口,那股熱情勁兒直往外冒,仿佛是熟人,可秦一隅卻非常困惑。

他並不記得這人,於是盯住胸牌,眯著眼看了半天。

[不燼木 程澄]

No.45

沒印象。

秦一隅回握住對方的手,臉上的疑惑毫無掩飾,但仰起臉,勉強扯出一個笑。

“嗨。”

對方怔了一秒,臉色變了變,有些不可置信。

“你不記得我了?”

南乙也抬起頭,視線在兩人臉上掃了掃,背向後靠住座椅,有趣地盯著。

事實上,秦一隅並不喜歡和人握手,所以他借著抓頭發的功夫撒開,又笑了笑,毫無歉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腦子有點問題,記性特彆差。我們之前……遇到過?”

程澄的表情難看得明顯。

他似乎在掩飾情緒方麵有障礙,南乙想著,瞥了眼程澄身旁的隊友,紫色上衣,黑色前刺短發,也就是剛剛他們口中的貝斯組冠軍。

[不燼木 Uka ]

No.20

Uka接收到這個有些銳利的眼神,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於是扯了扯程澄的胳膊,輕聲道:“先坐下吧,錄著呢。”

程澄氣極反笑,仿佛是自嘲,又好像是因為不被記住而不甘心。

他從Uka的手裡掙開,一字一句對秦一隅說:“是的,我們不隻是遇到過,也一起表演過,四年前,在廣州。”

一旁的嚴霽挑了挑眉,心想原來還有這份淵源。

但也沒必要這麼不開心吧。

遲之陽倒是吃瓜吃得很痛快,還拍了拍嚴霽的手臂,湊到他耳邊小聲問:“帶瓜子沒?”

嚴霽搖頭。

“下次帶點兒。”

南乙已經猜到後麵會發生什麼,他太了解秦一隅。

這個人的人生態度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最煩被人逼迫。越是想找他要個說法或結果,他越是不會給。

何況,他大概率也是真的不記得。

果不其然,秦一隅連裝都懶得裝,點了點頭,“啊,原來如此……”

“不記得了。”他微笑重複。

程澄的臉黑得徹底。

南乙視線下移,看到他握拳的手,骨節都發白了。

他不太明白這人氣憤的點究竟在哪裡。

不被記住又怎麼樣?

既然不被記住,就說明還不夠強,還不夠令人印象深刻,那就再努力點,讓他根本忘不掉不就好了?

但他也注意到,Uka的手也放下來,攥住他捏緊拳頭的手腕。

“沒事兒。”程澄笑了兩聲,不服氣地舒出一口氣,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不甘心。

“反正現在我們都被分到同一組了,挺意外的。”他掃了一眼秦一隅身邊的三人,頓了頓,“我很期待你在新樂隊的表現。”

“新樂隊”三個字被他特意咬重,但嚴霽還是很體麵地替隊友回了謝謝。

說完,程澄獨自朝後麵走去,其他隊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唯獨Uka,眼神在秦一隅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後離開,隨他們到最後一排落座。

遲之陽忍著笑,努力讓自己的措辭文明化:“他好像孔雀哦。”

說完,他又拿胳膊肘拐了拐秦一隅,“哎,你該不會是跟彆人有過一腿然後失憶始亂終棄吧。

秦一隅冷笑一聲:“我始亂終棄了全世界,罪大惡極,所以現在活得像坐牢。”

“希望這話被剪掉。”嚴霽在胸口畫了十字。

南乙樂了,“你應該希望這一段都剪掉。”

嚴霽看向他,覺得說得很有道理,便又畫了一個新的十字。

背景音再次響起。

“接下來,有請本組導師出場。”

此時,一個人從排練舞台的側麵走出來,三十來歲,戴眼鏡,清瘦,一身灰色西服。

看清來人後,秦一隅差點嗆住。

“怎麼了?”南乙看向他。

“李紓。”秦一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無序角落出道專的製作人。”

嚴霽笑道:“這算是前合作方嗎?”

遲之陽也坐正了:“這麼寸?看你這反應,你倆關係不怎麼樣啊。”

秦一隅癱在座位上,懶懶道:“是不怎麼樣,我不配合,他狗脾氣,之前做歌的時候天天吵。”

[你這麼爛的性格,就算再有天分,也遲早混不下去。]

現在想想,這句話也算是一語成讖了。

台上的導師掃了眼坐席上的眾人,目光一滯,在秦一隅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移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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