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會有些難過吧,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已經沒什麼感覺了,隻是一個記憶裡的故人。
“這樣。”司徒詔貼著創可貼,垂下眸子時掩飾住了陰沉沉的眸色,再次抬頭,他依舊是溫和目光,“抱歉,因為我的長相勾起了楚楚的回憶。孤兒院的日子不好過,如果我們早些認識就好了,如果我早點認識你,也能給楚楚很好的幫助,不讓你太艱難。”
早點認識,他就能將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帶回家圈養起來,但現在也不遲。
安楚楚震驚了,沒想到他會這麼想,果然是悲憫世人的醫生嗎!
“這哪裡能怪得了二少爺,而且孤兒院雖然不容易,但大家都很好,我也很開心,那是我的家,哪裡有孩子嫌家貧的。”安楚楚從沒有因此而感到自卑,誰生來都有父母,可是被父母遺棄並不是他們的錯,為什麼要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活得卑微。
生活上確實不寬鬆,可是有擋風遮雨的地方,有吃喝不會餓肚子,還有社會上捐贈的衣服不會吹風受冷,這些都是小溫暖。
安楚楚不喜歡去無限放大黑暗將自己給溺死,她會向著那些像陽光一樣灑落在身上的美好而走,將自己也過成這樣的人。
“你說的對,是我狹隘了。”司徒詔反思的速度很快,他點頭讚同了安楚楚的想法,“怪不得我看見楚楚,就像是在純潔無垢的冰世界裡掛起的小太陽。”
“···二少爺說得也太誇張了,我想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哈哈。”安楚楚聽著都是不好意思了,腳趾要摳出三室一廳給自己躲進去。
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街頭隨機采訪,十個有九個是這個說法。
至於心底偶爾陰暗麵的想法會浮現也正常,大家又不是木頭人沒得情緒。但也不過是口嗨怪而已,真要去做,沒幾個敢的,思想道德壓著呢。
“我知道,但彆人是彆人,你是你,不能混為一談。”司徒詔用著溫柔的聲線,說得很堅定,像是給她獨有的偏愛一樣。
世界上的美好千般萬般,但是隻有她能戳動他的內心,這就是最特殊的。
安楚楚閉嘴,臉頰有點燙,她瞬間不懂怎麼接話了,好像說什麼都很奇怪。
主要是二少爺說的話本身就很奇怪,讓她嗅到了空氣裡氤氳的曖昧。
可他們第一次見麵,還是二少爺和女傭,哪裡來的曖昧哦!是她多想了吧。
“好了,儘量不要沾水,以免傷口感染。”司徒詔也沒過多糾纏這個話題,“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嗎,醫者不避諱。”
安楚楚也是急忙揭過,“有的。”
女傭衣服是裙子,她撩到膝蓋位置,也被擦傷,比掌心要嚴重,已經流血了。
司徒詔見慣了各種血腥的場麵,但是唯獨見不得這個,他肅著臉色處理。
這鄭重以待的樣子一度讓安楚楚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症。
等處理好,安楚楚已經靠在背靠犯困睡著了,腦袋往下落,司徒詔伸手接住,他小心扶著讓安楚楚靠好,目光一改溫和,而是深深的看著她。
小兔子,很有研究價值。他嘴角彎起了詭異弧度。
很快回到家中。
司徒翊靠在門口,車門打開,看見了睡著的安楚楚,而司徒詔正要抱下來。
冷白月光伴隨著燈光灑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