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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王守哲麵前的,是一位穿著打扮非常考究的中年女子,她頭插珠釵手戴玉鐲,腳踩高踏雲靴,一身華貴的多彩雲紋絲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城裡的名門貴婦。
此外,她來之前也精心梳妝過了,臉上抹著脂粉,嘴唇一點絳紅。看上去壓根不像是四十歲的人,倒像是二十七八歲的成熟美婦,可見平常也是精心保養的。而且大哥王守信應該很寵她,比較慣著。
就是眼睛有些紅絲,顯然是不久前才哭過。
極為難得的是,她還挽著一個大竹籃子,上麵用紅布蓋住了東西。
徐氏一見王守哲如此客氣,原本緊張的情緒和心中的敵意頓即消散了幾分,當即老老實實地斂斂還禮“徐氏拜見四叔叔。”
“大嫂客氣了。”王守哲笑得非常真誠,“大嫂來來來,請進偏廳歇息歇息,正好我大娘也在。”說著,他客氣地引著徐氏進了偏廳。
徐氏表情一緊,見到公孫蕙後急忙恭敬地行禮“徐氏拜見蕙大娘子。”她向來心高氣傲,身為長寧徐氏的直脈女子,嫁給王守信那是有下嫁的心態。但是恁憑她再氣傲,卻也是不敢在山陽公孫氏嫡女麵前擺譜。
更何況公孫氏還是先族長之妻,現任族長之嫡母,還是她的長輩!
“喲,原來是守信家的來了,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公孫蕙言辭中略帶著威壓,卻是笑容滿麵道,“來來來,快坐下說話,正好嘗嘗守哲外祖父親自種的山陽小靈種。”
她擺出了長輩腔調,用一句“守信家的”,直接強調了徐氏是王守信媳婦的身份,顯然有種警告的意味。
“不不不,蕙大娘子麵前,我哪敢坐。”徐氏尷尬地笑了笑,她是沒想到公孫大娘子也在,否則打死她都不敢這時候來找王守哲。
而且他們母子喝的茶,一聽就是靈種靈茶,以她在長寧徐氏的地位序列豈能喝到靈茶?至於嫁給王守信後,那就更加彆提了……
“四叔叔,你是家裡的頂梁柱。”徐氏露出了略微討好的笑容,遞出了手中的籃子說,“嫂嫂就是看你平常修煉太辛苦,給你送些新鮮的食材補補身子,我這就不打擾你們母子敘話了……”
說罷,她放下籃子就準備走人。
“大嫂且慢。”王守哲笑著阻止說,“你難得來我這邊一趟,先喝杯茶再說。而且我與守信大哥也好久沒見了,聽聞他正好有事回了主宅,我這便讓小廝去請他過來,一起用個膳敘敘話。”
“這……”徐氏頗有些受寵若驚,卻頗有些惶恐地看向公孫蕙。
“守哲是王氏家主,他讓你坐你便坐吧。”公孫蕙的姿態略微和藹了些。
徐氏這才扭扭捏捏地坐下,雖然她穿得一身華貴,但是在衣著比較樸素的公孫蕙麵前,卻絲毫顯示不出貴氣。
王守哲把王貴叫了進來,囑咐道“吩咐大廚房,將四老太爺送來的豬玀肉煮上一大塊,肉彆燉太爛。此外,再找個手藝好的廚娘來咱們院子裡開個小灶,切兩斤靈角犛牛肉。唔,還有那壺靈酒也拿來,其餘新鮮的瓜果蔬菜你看著辦。”
“是,家主。對了,六老爺派人送進家族冰窖內一條新鮮赤鱗鱔,最珍貴的靈鱔血也處理成了血豆腐,說是家主您親自捕到的,屬於您私庫食材,隻準您一個人吃。”王貴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嗬嗬,不理他的話。”王守哲笑道,“切一段最好的赤鱗鱔中段,連血豆腐也拿來。其餘都歸入公庫,按需分配,給大家都嘗嘗鮮。你安排好後,去把我守信大哥請來。”
“是,家主。”王貴領命退下。
“四叔叔,這,這太豐盛了……也太讓您破費了。”徐氏的身體都在顫抖了,弱弱地說,“弄簡單一些,簡單一些。”
“大嫂這是什麼話?王守信是我大哥,您是我大嫂。咱們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用膳,豈能隨意?”王守哲親自拿了個茶杯,給徐氏倒上了一杯靈茶,“大嫂先嘗嘗這山陽小靈種,趁熱喝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