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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老太爺王宵翰有些驚疑不定,但終究還是尊重了王守哲的決定。
他現在才是族長,堂堂一家之主,若是強烈反對賣掉未成熟的五百年份九葉靈參,那自然是誰都不敢賣。
隨之,王守哲又關心了一下剩下六七分中品靈田。
那裡麵也都是種植的九葉靈參,同樣從低到高都有,最差的是十年期,最高的赫然達到了七十年份。
“九葉靈參,咱們是不對外銷售的,而是用作為家族緩慢積攢底蘊。”王宵翰解釋說,“因此,這兩畝中品靈田雖然產出價值不少,但是至少有一半的利益,還是投入到了加大九葉靈參的種植中。”
“不錯。”王守哲點頭讚道,“一個家族若想延綿昌盛,依靠的並非短時間內的暴利,而是一些大長線的投入與產出。如此一來,家族的底蘊才會逐漸渾厚,碰到好年景便能趁勢崛起,若是遇到災荒,撞見危機,也能依靠底蘊支撐下去。”
這兩畝中品靈田,遊離在族產之外秘密獨自經營,理論上來說是犯了玄武家族忌諱的。
但這並非是某個族人在經營私產,廣義上來說,它依舊是族產的一部分,在積攢這份族產底蘊的同時,還時不時地為家族輸一波血。
族人經營私產,謀取私利,向來是玄武家族最大的忌諱之一。如此風氣,必然會導致家族人心不齊,內亂不止,最終分崩離析。
倘若某個族人真想單獨發展自己的事業,在經過與家族協商條件等同意後,還是可以脫離家族去彆處開拓自己的家族。
這就是所謂的分家。
到時候那一支,會被記錄為平安王氏的支脈——旁支血脈。
例如金沙徐氏,便是長寧徐氏的旁支。雖然都是徐氏,但是於一百多年前就分開成兩個獨立個體了。
平安王氏也算是隴左王氏的旁支血脈,在隴左王氏的祠堂族譜中,必然會有關於宙軒老祖傳下這一脈的記載。
隻不過傳下多少人,後代都有誰?這些自然不會記載入族譜,至多,會有一些傳紀記載,記一下這邊的出的風雲人物。
閒話暫且不提。
在參觀了家族隱秘底蘊後,王守哲心情也是大好,有了這些底蘊,信心便更加充足了。
王宵翰又領著王守哲在興盛農莊轉了轉,到處了解了一番,這極大程度上加強了他對興盛農莊的了解。
達到目的後的王守哲,在吃過飯後,便與老七王守業一起乘船回住宅。
一路上,烏篷船內。
王守哲拿出紙筆,時而冥思苦想,時而記錄一下。一旁的王守業探頭探腦,好似有些好奇“四哥,您這是寫的什麼?”
“係統麵板。”
守業壓根就不懂啥叫係統麵板,卻是莫名覺得四哥好厲害好厲害,崇拜敬仰之情再度拔高。
沒錯,王守哲是絕對不會放棄逐漸建立,並更新他的係統麵板的。
烏篷船一路晃晃蕩蕩,回了住宅。
王守哲鼓勵囑咐了幾句王守業,隨後讓小廝王貴送他回去,他這才拎著一布袋新鮮瓜果,一路向【瓏煙居】而行。
到了瓏煙居外麵,王守哲發現了大丫頭王璃慈在探頭探腦的。他當即臉色一嚴肅“大丫頭,你這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呢?”
“呀?四叔……”
王璃慈被嚇得腿都軟了,老實交代說,“我,我找老祖。”
“胡鬨。”王守哲眉頭一皺叱嗬道,“瓏煙居是禁地,未得老祖召喚,你怎敢胡亂打擾老祖清修。”
“我,我……”王璃慈嚇得圓臉煞白,眼淚汪汪,“四,四叔。我就是,是找老祖指點,指點身法戰技。”
“身法戰技?”王守哲狐疑不定地打量著她,“你確定你不是來找老祖討吃的?”
“四,四叔。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王璃慈氣得滿臉委屈,弱弱地頂上了嘴,“就,就許你有上進心?人,人家也想變強的。”
一聽如此。
王守哲那嚴厲的表情融化了幾分,歉意地揉了揉她腦袋說“原來我家璃慈還是有上進心的,是四叔誤會了,四叔和你道歉。”
哼,好氣喲,不想理你。
王璃慈彆過頭去,嘟著小嘴,眼淚汪汪,甭提有多委屈可憐。
“對了,我剛去了一趟興盛農莊。”王守哲笑著說,“現摘的新鮮甜瓜,今年天氣好,甜瓜水嫩蜜甜,要不要來一個?”
說著,從布袋裡掏了個翠綠甜瓜出來。
“要要要。”王璃慈頓即雙眼放光,接過去擦了擦,嘎巴嘎巴大口吃了起來,滿足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邊吃邊讚,“這瓜好甜好好吃,謝謝四叔。”
“璃慈啊,有上進心是好事。不過老祖她身體不好,沒事儘量不能來打擾。”王守哲欣慰地說道,“以你現在的境界水準,四叔來指點便已足夠。從明日起,你卯時在我的練武場等我,四叔帶你一起練。吃慢點,喏,再給你一個瓜。”
前半句王璃慈聽得還好好的,可後半句聽得她渾身一顫,嚇得連瓜都不吃了,本能接過瓜的同時,弱弱地說“四,四叔。卯,卯時會不會太早了點?”
“不算早,如今已入夏,卯時初天色已蒙蒙亮了。”王守哲微微皺眉說道,“那時候修煉戰技身法剛好,你是有什麼為難?”
“我,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一種不用修煉,每天隻要吃吃喝喝,就能變得很厲害的玄武戰技。”王璃慈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要不,四叔你替我問問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