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脫離了肉胎凡身,和普通人類區彆極大。哪怕一舉一動,都仿佛蘊含著無窮可怕的力量。
宙博老祖的眼神,第一個落到了瓏煙老祖身上。
他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心痛,又有更多的是欣慰。
“王瓏煙拜見宙博老祖。”瓏煙老祖率先上前行禮道。
隨後王守哲等人也都紛紛上前拜見。
一番見禮和寒暄。
宙博老祖,也是一一與小輩們說話。沒有任何高高在上的態度,而是那麼的平易近人。
麵對有什麼修煉上請教的問題,他也都是耐心地一一回答。
兩個時辰後。
宙博老祖給每一位小輩,都送上了一些小禮物後。
屋子裡便隻留下了王守哲,萱芙老祖,瓏煙老祖,以及隴左家主王宵叡等人。
這些話事人齊坐一堂後,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顯然現在談正經事了。
瓏煙老祖對王守哲使了個眼色。
王守哲會意上前拱手道“宙博老祖,守哲有一件事兒想要請教。”
“當年老祖為我平安王氏奔走撐腰之時,有沒有發現,究竟是誰在背後對我王氏暗下毒手?”
宙博老祖的臉色也變得非常凝重深沉“據我推測和推斷,那件事情後麵多半有天人世家的手尾。但究竟是誰恐怕不好說,畢竟我們沒有證據。”
萱芙老祖也是皺眉道“守哲在剿滅劉趙兩氏時,怎麼就沒想到拿住活口問問口供?”
“萱芙老祖,當年劉趙兩氏恨我入骨,口供恐怕真假難辨,反而會亂了我自己的判斷。”王守哲解釋道,“老祖宗不知道也沒關係,此事我已布局多年,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露出尾巴來。屆時,誰才是那條毒蛇便一清二楚了。”
宙博老祖表情鄭重道“此時雙方能相安無事,全仰仗他們隱藏的好。一旦對方發現自己暴露,會否不顧一切下狠手?守哲,我得提醒你一句。天人世家,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尤其是長寧衛乃是近數百年的開拓衛,皇甫氏與雷氏都是有著各自的後台。憑我們隴左王氏,恐怕無力對抗。”
“這一點,守哲早已考慮在內。”王守哲鄭重道,“宙博老祖,您放心。若無萬全把握,守哲不會隨意出手。”
其實,王守哲何止是不會隨意出手。倘若給他一個機會可以無休止的拖下去,他情願繼續偷偷摸摸發育,直到能輕鬆橫推天人世家才會出手。
然而世事哪有如此簡單?
即便王守哲做了種種措施,布局,不斷的隱藏著底牌,並隱藏在幕後。但是隻要王氏在發展,遲早有一天,那個幕後黑手會漸漸地忍耐不住。
與其被動等待對方,不知何時暗中下手。還不如拋出誘餌,讓對方主動上鉤暴露出來,如此才能將主動權抓在手中。
如今的王氏聯盟已經不容小覷。他最擔心的,實際上是所謂的天人世家的後台。
皇甫氏宇雷氏的後台,王守哲自然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
這也是為何他這一次,非得北上去學宮一趟的最主要原因。那就是王守哲,也想抱大腿求後台。
一個地方勢力若想真正的發展起來,沒有點可靠的後台。就像那孤立無援的浮萍,缺乏根基。
“宙博老祖,我還有一個問題。”王守哲鄭重的說道,“請恕守哲無禮,當年咱們隴左王氏處在天人交替之中。單憑咱們隴左王氏的威名,恐怕不足以震懾對方吧?”
宙博老祖點頭道“沒錯,當年我不過是個靈台境後期,跑去長寧衛調停此事自然是不夠格。因此我先去了一趟學宮,通過關係苦苦求見了冰瀾上人。雖然最終沒能見到冰瀾上人,卻得到她一份手諭!”
“就是憑著這份手諭,我與宇辰奔走於長寧衛,才將此事平息。但是,我們再想插手平安鎮之事,便絕無可能了。長寧衛首府,也絕不會允許我們隨意插手地方上的事情。”
果不其然!
王守哲暗中鬆了一口氣,如他所猜測一般,冰瀾上人並沒有對瓏煙老祖之事不管不顧。
如此,抱大腿計劃又順利了幾分。
“這……”瓏煙老祖嬌軀一顫有些激動,“師尊,師尊她竟然為我插手此事。她,她……宙博老祖,當年您為何不告訴我此事?”
“這……”宙博老祖無奈道,“這是冰瀾上人的意思,我也不敢違背。”
王守哲倒是了然安慰道“老祖宗,這是冰瀾上人在體恤您。她怕您知道了此事後,不免左右為難,反而平添您心中憂慮和愧疚。”
此言一出。
瓏煙老祖不免又是唏噓不已。
隨後眾人又談了一些兩家加強聯係,關於未來的一些發展事情。
這也是應有之義,兩家畢竟是同一個老祖宗。現在各自都擺脫了一些困境,自然應該聯手協作共謀未來。
如今的隴左王氏,雖然不是頂尖的天人世家,卻也是一個底蘊深厚的老牌家族。對平安王氏,自然也是好處極多。
這一忙,足足忙到了第二日。
王守哲才空閒了下來。
然後王守哲,就第一時間被王璃慈抓住,去履行他當時的諾言。
隴左郡城內,隻要王璃慈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看著王璃慈如此興奮,滿眼放光的模樣。
略琢磨了一番。
王守哲還是決定先帶王璃慈,去郡城的賭石市場薅一大把羊毛,這樣吃起來底氣才足一點。
這一路走來,每個衛城的賭石市場,都是王守哲的保留項目。一把薅過去,那市場估摸著要好幾年,都恢複不了元氣。
一些大的賭石檔老板,今後估計會被打殘幾個。
老實說,要沒有那些靈石。
以王守哲之壕,他心中必然也先虛了三分。
好在這破娃馬上要去學宮上學了,學宮對核心和親傳弟子那可是包吃包住的。
一念至此。
王守哲竟有一種,即將放下肩膀上巨石的輕鬆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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