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約莫有拳頭大小,通體赤色如火,哪怕是力量被封印在珠子裡,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磅礴而精純的火焰能量。
“此物,我給你二十五萬乾金。”
王守哲拿過六極陽炎珠,隨後直接掏出了一疊金票遞給了房佑安,其中有兩張金票,赫然是用紫色紙張做的。
這種紫色金票,是用一種叫紫血龍靈木的靈材,經過特殊手法煉製成的紙張。它耐久度極高,能防火防水,儲存數千年都不會腐化。
因此,大乾的“國有錢莊”中,將其當作大額金票用紙,每一張都能兌換十萬乾金!
經濟條件差一點的九品世家,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摸到一張紫色金票。
“這……”
饒是房佑安此等家世條件都很不錯的天驕,也被王守哲的手筆給震驚到了。在學宮中,乾金是可以向其它同學兌換學分的。
也就是說,他這一次替守哲代買了一枚六極陽炎珠,一倒手就賺了五萬乾金。
之前耗儘學分後的心疼感,在這一瞬間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房佑安看向王守哲的目光都灼熱了幾分“守哲師弟,你回頭要在學宮裡兌換什麼,儘管與我開口。”
他是個要衝擊紫府境的天驕,哪怕有家裡增援補貼,加上他自己接學宮任務賺資源,歸根究底還是兩個字——不夠!
“守哲師弟,你用這個砸人,是不是太奢侈了?”哪怕是富婆綠薇小學姐,都有些吃驚,“哪怕對手是個天人境高階,我與佑安師兄聯手就行了。”
“正常情況下,若用此寶砸人,的確有些奢侈。”王守哲收起六極陽炎珠,施施然道,“不過,倘若是旁人花錢買去砸,就不算奢侈了。”
“旁人買去砸?”綠薇小學姐吃驚道,“這世界上竟有如此傻瓜?”
“小學姐有所不知。”王守哲笑眯眯的說道,“正所謂‘人在局中而不自知’,肯舍得拿此東西砸人,必然是為了更大的圖謀。我們等著看戲就行了~”
……
數日後。
折梅園中,皇甫錦環與姬夫人再次相會。
他看著姬夫人拿出的六極陽炎珠,眼神閃爍不定,即是有些心疼,又仿佛在期待著什麼。
“錦環家主。”姬夫人淡淡說道,“並非是本夫人小氣,隻是我家明鈺哥哥,為了在學宮內兌換這一枚六極陽炎珠。可是高價兌換了不少學分,光是自己的耗費便達到了三十萬乾金左右,還欠下了不少人情。”
“我也不占你便宜,我要給明鈺哥哥爭取十萬乾金的好處。”
“四十萬乾金……”
皇甫錦環眼神一緊,這個價格明顯超過了他的預計。
“不,四十五萬乾金。”姬夫人微微不悅道,“人情歸人情,但是本夫人忙裡忙外那麼久,還欠了明鈺哥哥一個人情,錦環家主連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皇甫錦環也曾托人去兌換過六極陽炎珠,隻是此物兌換門檻極高,非但需要大量的學分,還需要親傳弟子身份。
姬明鈺這幾年表現不錯,已經被冰瀾上人收做了親傳弟子,這才有了兌換資格。
學宮的親傳弟子皆是天驕,身份貴重,皇甫氏若是處在巔峰時期,還能與之結交一番。可現在,皇甫氏哪怕在長寧衛中說話都不好用了,更彆說原本就沒什麼門路的紫府學院了。
“夫人這價格委實高了點。”皇甫錦環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和難堪,弱弱地哀求道,“我皇甫氏這些年來是什麼光景,想必姬夫人也清楚。還望夫人能減免一些。”
“你若一時拿不出錢來。”姬夫人說道,“我願意讓你賒欠一段時日。”
“多謝姬夫人。”皇甫錦環臉色一喜,連連拱手不已,“在我皇甫氏危難關頭,能有姬夫人如此勠力相幫,我皇甫錦環和家族必當銘記於心。若有機會,必當回報。”
“彆忙著感謝。”姬夫人媚眼一橫道,“六極陽炎珠價值不菲,賒賬可以,卻得拿東西來抵押。”
皇甫錦環表情一滯,苦笑不已道“夫人,我皇甫氏這些年來……”
“免開尊口。以你皇甫氏如今跌落穀底的聲譽,不靠實物抵押能借來十萬乾金,本夫人跟你姓。”姬夫人表情一冷,揮了揮扇子變臉道,“我當皇甫氏是朋友,卻奈何明月照溝渠。皇甫錦環,你當我是冤大頭嗎?來人,送客!”
“抵押,我們皇甫氏願意接受抵押。”皇甫錦環急忙應承了下來,哄著姬夫人道,“夫人且消消氣。適才是錦環孟浪了。”
最近數年,皇甫氏已經將很多不甚值錢的固定資產抵押了出去。如今手裡剩下的,都是農莊牧場等家族根基產業。
隻是那公子已經幾次三番相催,逐漸失去耐心了,留給皇甫錦環籌謀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此皇甫氏重新崛起的大好時機,可不能錯過了。
隨之,皇甫氏狠狠心,拿出了幾個長寧衛城外圍幾個價值不菲的農莊作為抵押。
這些農莊都是位於長寧衛核心地帶,保值率和價格一向都很高。
緊挨著衛城的農莊,自然要比偏遠鄉下的貴不少,而且向來是有價無市,很少有人賣核心區域的農莊資產。
由此也是可以看出,皇甫氏的底蘊是何等渾厚。被王氏姻親聯盟打壓至今,才逐漸動用家族的根基產業。
而皇甫錦環拿出的這四座中心農莊,總價值差不多相當於五十萬乾金。
如今,隨著皇甫錦環大筆一簽,四座中心農莊就全部抵押給了姬夫人,言明三年內若不歸還四十五萬現金,這四座農莊便歸於姬夫人名下了。
而作為回報。
皇甫錦環也是如願以償拿到了六極陽炎珠,他最為倚仗的翻盤底牌之一。
之所以說是之一。
那是因為皇甫錦環在王守哲手中吃虧吃多了後,也是學個了個乖,正所謂料敵從寬,多準備幾張底牌錯不了。
這一次,皇甫氏必要翻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