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通的方便,大大縮減了地域間的距離。
從北海灣青蘿衛,回到隴左郡南六衛的鎮澤衛,王守哲與柳若藍乘坐私人飛輦,僅僅花了區區兩日半的時間。
要是換了以前,這一路上得先坐海船,再改陸路,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到不了。
隻不過,購置一台私人飛輦,本就是天價。再加上長期豢養靈禽,維護轎廂,以及雇傭飛輦駕夫這些長期開支,天長日久下來,耗資那是相當巨大。
因此,絕大多數六品世家的家主或老祖,都是隻能眼饞一下私人飛輦,真要添置的話,卻是舍不得的。
相比之下,王氏雖也是六品,可王氏哪怕是展露於人前的那一部分,也絕非普通六品世家能比。更遑論,王氏真正的底蘊還遠不止於此,除了王氏真正的核心人物,外人根本無從知曉。
荒澤,葫蘆口。
在王氏速度下,防洪堤與閘口已經基本成型,水龍車的數量也翻了差不多一倍。
一架架偌大的水龍車隆隆作響,水嘩啦嘩啦地傾瀉而出,荒澤水泡中的水被源源不斷地抽至葫蘆口外。
汪氏兩位天人老祖更是親自出手,將水泡與水泡之間的壁障打通,水流自上而下,均是往葫蘆口傾瀉。
荒澤之中,旱季本就不算多的水泡積水,正在迅速減少。
不得不承認,天人境修士實力強橫、體力超然,若是拋開老祖牌麵去乾活,那效率,完全不亞於地球上那些功能繁多的大型工程機械,而且更加靈活多變。
此時,天空中一聲仙鶴的清啼,王守哲的私人飛輦盤旋著從天而降,在堤壩上緩緩停穩。
汪氏的坤元老祖和成業老祖見狀,忙不迭前來迎接“恭迎守哲家主。”
“兩位老祖不必多禮。”王守哲掀開車簾,翩然踏空而出,笑道“看兩位麵帶喜色,莫非是碰到了什麼好事?”
坤元老祖捋著胡須笑道“守哲家主果然慧眼如炬。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抽水後,荒澤內竟然有那麼多好東西。”
“光是這幾日的功夫,我們汪氏的搜索隊就撿到了超過十萬斤的魚,其中不乏有一階二階的靈魚,以及靈蚌靈珠等等。”
“水生靈草,靈藥的收獲也是頗豐。昨日,成業那小子更是撿了一株四階的四色水蓮。水底深處,更是發現了多處靈脈。”
“守哲家主您儘管放心,這一部分收獲我們汪氏絕不會獨吞。畢竟,若非王氏築起了堤壩,擺起了水龍陣,就不會有這些收獲。等賬目理清後,我汪氏隻取其中三成。”
也難怪他們如此高興。
這一次抽水捉蛟行動,蛟還沒有捉到呢,便有了起碼價值數十萬乾金的收獲,接下來的收獲怕是隻會更豐富。
如今汪氏經濟壓力巨大,這些收獲又幾乎都是白撿的,對於汪氏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
“大荒澤到底是汪氏的地盤,三成太少,四成吧。”王守哲笑了笑,隨口多給了汪氏一成,隨即又提醒道,“另外,莫要竭澤而漁,給各種靈物們留些活動地盤。等收拾完元水青蛟後,咱們再灌水填澤,維持荒澤生態環境。”
經曆過地球生活的王守哲知道,過度破壞自然環境會帶來一係列的惡果。荒澤這種生態環境的存在,也是很有必要的。
“是,守哲家主。”汪氏兩位老祖忙不迭將笑臉一收,保證道,“我們一定會貫徹您的意誌。”
經過這次的元水青蛟一事,又聽過王守哲對於大荒澤的開發計劃,兩位老祖如今對王守哲已然是心服口服,心理上也是徹底倒向了王氏,完全就是一副以守哲家主為馬首是瞻的態度。
見他們這麼上道,王守哲也是欣慰不已。
大荒澤畢竟算是汪氏的底盤,接下來開發大荒澤免不了要和汪氏合作。要是這兩人拎不清楚狀況,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元水青蛟情況怎麼樣?”他隨口問道。
這一次鬨出如此大陣仗,主要還是看中了那一條元水青蛟。即將化龍的青蛟渾身都是寶,不僅血肉之中靈氣含量豐富,食用價值很高,就連鱗甲爪牙,筋骨龍血都十分值錢。
在此之前,王氏也就獵殺過一頭六階凶獸,狠狠賺了一筆。那還隻是初入六階,遠未到巔峰的樣子,這頭元水青蛟馬上就要化龍,隻會更值錢。
“躲在最大的水泡之中,火狐老祖正看著它呢。”汪坤元說道,“那水泡雖然深,也要不了數日,元水青蛟便藏不住了。”
說著,汪坤元便領著王守哲飛去了元水青蛟藏身的大水泡子。
“守哲哥哥~~”
兩人剛到,一隻小巧玲瓏的火狐,便如同一道火焰色的閃電般飆飛而出,飛撲進了王守哲的懷裡。
王守哲連忙伸手抱住了它。
的火狐陶醉地蹭著王守哲的胸口,聲音嗲嗲的撒著嬌說“那條小泥鰍壞得很,倫家才打了它幾次,它就鑽進淤泥裡不肯出來了。”
躲淤泥裡?
王守哲嘴角一抽。
這元水青蛟還真是沒有牌麵,這下可真成泥鰍了。
可憐的元水青蛟好歹是即將化龍的存在,耳目何等聰敏?
淤泥裡,它聽著七尾火狐的控訴,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老子要是能打得過你這頭狐狸,還用得著鑽淤泥麼?
它心中一片悲涼。好不容易找到了機緣,還沒來得及享用呢,就遭到了這樣的噩耗。
怒,怒不可遏!
元水青蛟已經忍受不了了。
它猛地從淤泥中鑽了出來,尾巴一卷,竟硬生生將那個孕育珍珠草的巨大珍珠蚌從淤泥裡拉扯了出來,隨即如同盤龍般衝天而起,懸浮到空中張牙舞爪地向王守哲咆哮道“嗷嗚嗷嗚~嗷嗷嗷嗚~!”
“喲,都被打成這樣了,這脾氣還挺大的,還敢衝我嚎叫。”王守哲搖頭不已,“小火,速度點乾掉它,注意點彆烤熟了。”
“嗷嗷嗷嗚嗚嗚~~!!”元水青蛟急了,又是一通咆哮。
“守哲哥哥,它的意思是要投降。”火狐老祖爪子一拍額頭,一臉無語,“好歹也是頭蛟,太沒誌氣了。”
“投降?”王守哲詫異地看著那頭元水青蛟,也是被它逗樂了,“小泥鰍你彆鬨了,就你這種野生凶獸,我要你何用?你最大的價值,就是變成一堆肉,給我們王氏的孩子補身體。”
“嗷嗷嗚嗚~~”元水青蛟急得不行,連連咆哮了幾十息功夫。
“守哲哥哥,小泥鰍說,如同放它一馬的話,這個大蚌殼就歸咱們了。”火狐老祖趴在王守哲懷裡,嗲聲嗲氣地翻譯道,“它說那裡麵有一株即將成熟的珍珠草。”
“珍珠草?”王守哲點頭恍然道,“沒想到這小小荒澤中,竟然還藏著這種寶物。怪不得這頭元水青蛟,竟然會跑進這種淺水小澤內。”
“守哲哥哥,那是不是成交了?”火狐老祖歪頭看著王守哲,“珍珠草是罕見的六階靈藥,乃是煉製通靈寶丹的主材料之一,比它的肉要值錢不少。”
“不是這麼說的。”王守哲搖頭道,“那珍珠草原本就是咱們這片荒澤中的寶物,乾掉它之後,我一樣能得到。它怎麼能用我的東西,來跟我換取自由呢?”
火狐老祖笑得狐狸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守哲哥哥你說得好有道理。”
然後,它轉向元水青蛟,用一口蘿莉音居高臨下道“大泥鰍,守哲哥哥的話你聽到了吧?除了這個大蚌殼,你還有什麼寶物能換命?”
元水青蛟好懸沒氣得摔落水泡子中,嗷嗚嗷嗚個不停。
“你要是再敢罵,我就燒死你。”火狐老祖生氣道。
……
……
此言一出,元水青蛟頓時認慫了,蛟頭一縮,似乎又有些委屈和小不服氣,低聲嗚唎嗚唎的嘟囔了起來。
凶獸到了六階巔峰這種層次,智慧早已經非同一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初步脫離了“獸”的桎梏,和人族愈發接近。
隻不過,由於凶獸的生活環境過於簡單,交流經驗少,“生活閱曆”不夠,以至於表現出來的狀態,更像是人類八九歲的小孩兒。
隻有突破到了七階,化作大妖後,壽元和智慧再度暴漲,再“磨礪”個數百年,才能真正“成熟”起來。
就像火狐老祖,雖然已經是七階大妖了,有時候卻還是挺孩子氣的。
“守哲哥哥~~我看這條小泥鰍也挺乖巧的,血脈也馬馬虎虎,不如給它個機會投靠咱們王氏。”火狐老祖建議道。
王守哲聞言,卻有些疑慮“它畢竟是在域外長大的凶獸,野性未脫,會不會容易反噬?”
“守哲哥哥你就放心吧。要是其他凶獸,還有點難辦,但它是蛟龍,那就簡單了。”七尾火狐用爪子拍著胸脯保證道,“讓它用祖龍的名義發個毒誓,然後交給我來調教調教,保管教它乖乖聽話,指哪打哪。”
聽了她的話,王守哲也是一陣心動。
說實在的,王氏目前一切都挺好,天人境的高端戰力也很多,唯一欠缺的,便是一個真正屬於王氏的紫府境戰力。
火狐老祖實力很強,也一直幫著王守哲。但是歸根究底,她還是宇文氏的鎮族靈獸,大部分時候都得待在宇文氏。
王氏偶爾借來用用沒關係,反正宇文氏也沒膽子忤逆火狐老祖。可真要是想把火狐老祖納入王氏,估計宇文氏全族上下都得找王守哲拚命。
尤其是那碧蓮夫人,更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不過鎮族靈獸這東西,大多都需要從低階培養起來。因為隻有這樣,凶獸和家族間的感情才足夠深厚,會主動守護家族。
而且,年幼的凶獸性格還沒定型,相對也比較容易調教,不像是等階高的凶獸,性格已經定型,想讓它聽話就沒那麼容易了。而從小就生活在人類之中的凶獸,也會更通人性。
就像王氏的那頭元水靈龜,因為一直與王氏毗鄰而居,就明顯比野生凶獸更通人性。
王守哲的很多子女孫兒,小時候都是乘著元水靈龜去上學的。
隻是這麼做缺陷也很明顯,就是培養周期太長。
家裡那頭元水靈龜每年享用的奉養都很充沛,修為進步在元水靈龜中已經算是很快了,幾十年下來,卻也隻是勉強踏入四階。
以王氏如今的整體戰鬥力而言,它已經徹底跟不上主力隊伍了,隻能繼續待在珠薇湖裡接送接送小孩這樣子。
而這個問題,在這玄武世界裡其實是普遍存在的。
譬如天河真人的那隻紫府老龜,冰瀾上人的玄冰罹蛟,甚至於是火狐老祖,它們的等級比起各自的主人其實都已經弱了一截。
至於馴服那些成熟的凶獸為己所用的案例,倒也不是沒有,但前提是家族的發展速度得夠快,始終能鎮壓得住對方才行。不然,翻車的概率也是很大的。
曆史上,凶獸被收服之後叛逃的例子實在太多。
這也是王守哲之前沒想著收服元水青蛟的主要原因,實在是風險不小。
“行,那就試試吧,為了讓它心甘情願一些,我們王氏隻需要它服役百年,百年之後它是去是留都可以商量。”王守哲想了想,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自忖家族的發展潛力還是不錯的,也就是現階段對七階靈獸比較渴求,再過數十年,家族內部的紫府境修士數量就會呈現出井噴狀態。
屆時,區區一頭七階元水青龍還能鎮不住它?
“守哲哥哥果然聰明,隻要百年的話就容易收服得多。”火狐老祖心領神會,立刻開始嗷嗚嗷嗚地跟元水青蛟交涉。
果不其然,一開始元水青蛟是憤怒拒絕的,奈何形勢比蛟強,火狐老祖暴揍起來又實在太凶。
幾次三番抗爭無效之後,它無奈隻能妥協,轉而跟火狐老祖談起了條件。
最終,元水青蛟答應給王氏服役兩百年,條件是等那株珍珠草成熟後,要留給它化龍使用。並且,在服役期間,它的吃吃喝喝都得王氏供養,不能虐待還在長身體的它。
這個條件王守哲自然不會拒絕。
他要的便是一頭七階元水青龍,而不是一頭隻有六階巔峰的元水青蛟。
至於服役兩百年和一百年,對他而言倒是沒有太大區彆。享受過王氏豐厚資源奉養的元水青龍,怎麼可能舍得離開王氏去外麵打拚?
沒看珠薇湖裡那頭元水靈龜,現在活得多逍遙多滋潤麼?現在就算趕它走,它都不樂意走。
隨後。
在火狐老祖這個“中間人”的主持下,王守哲與元水青蛟,都用各自先祖的名義發下了重誓,並擬定契約,雙方滴血畫押,交由火狐老祖保管。
一番儀式之後,契約正式達成。
在這玄武世界之中,像這種以先祖名義發下的誓言還是很有效力的。不管是王守哲還是元水青蛟,都不可能隨意拿老祖宗的名義開玩笑。
若非實在迫不得已,雙方基本都不會違背契約。
這世界上的人類,對於血脈先祖的重視和敬畏,遠不是地球上的人類能比的。畢竟,世家傳承的基礎便是血脈,倘若不敬祖先,又如何能維係宗族間的聯絡?
而元水青蛟對祖龍的敬畏,更是鐫刻在血脈中了,比人類還講究這個。
因此雙方一簽訂契約,竟然看彼此都有了些親近感,好似已經能感覺到這就是自己人了。
這就好比男女朋友一起完成結婚登記後,結婚雙方往往會發生微妙的心理轉變一樣。
“守哲哥哥,小泥鰍剛成為家族供養靈獸,很多規矩還不懂。身上也還有一些野性未脫,為了避免嚇到家族的孩子們,這兩年就讓它跟著我,我來好好調教調教它。”火狐老祖眯著眼睛嘿嘿壞笑,“何況,我還得讓它好好長長記性,讓它明白,哪怕化成了七階元水青龍,它老大也還是它老大。”元寶小說
元水青蛟渾身一激靈。
不要啊~它才不要跟著這個沒事就喜歡揍它的變態狐狸。這狐狸肯定沒安好心~~!!
它眼巴巴地瞅著王守哲,水汪汪的蛟瞳中滿是哀求,希望這個剛締結契約的家主能開個恩……
“火狐老祖說得頗有道理。”王守哲卻是讚同不已,“人類世界的規矩眾多,家族之中更是有很多繁文縟節,它一個野生凶獸,肯定沒接觸過這些,是得讓它好好學習一下。那這一株珍珠草,就暫時由我來保管,兩年後再給青蛟晉升。”
王守哲說著,隨手一揮就收起了那個巨大的蚌殼。
元水青蛟雖然不滿,可被火狐老祖的眼神一瞪,便立即老老實實地盤好,無精打采地耷拉起了腦袋。
它心中充滿了鬱悶。
原本還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它就變成了人類世家的守護靈獸了呢?
不過事已至此,懊惱也沒用。好在,隻需要服役兩百年的時間,元水青龍的血脈算是上等血脈,壽元也比較長,兩百年對它而言並不算太漫長,勉勉強強還能接受吧~
“火狐老祖,那青蛟就交給你了。”王守哲朝七尾火狐微微行了一禮,真誠道,“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
“哎呀~~守哲哥哥你實在太客氣了,咱們倆個是什麼關係呀。”火狐老祖一翻白眼,嬌嗔不已。
這一下,輪到元水青蛟有些發懵了。
它瞪著一雙巨大的金瞳,瞅瞅火狐老祖,再瞅瞅王守哲,心中充滿了震驚,感覺三觀都要崩塌了。
這這這……人族和狐狸也能?
然而。
還沒等它震驚完,火狐老祖就已經化出了原形,一把抓起它的後脖子便向遠處飛去,同時丟下了一句話。
“守哲哥哥,你要忙什麼就先忙著。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和小青蛟玩遊戲了~咯咯咯~”
一連串的壞笑聲響徹了天空,伴隨著元水青蛟驚恐萬分的嗷嗚嗷嗚聲,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邊。
時至此時。
汪氏老祖汪坤元才敢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朝王守哲行禮恭喜道“恭喜守哲家主,喜收元水青蛟。等它化成龍形,王氏便能擁有真正的鎮族靈獸了。”
他現在是對王氏徹底心服了。
有了這一條未來的元水青龍之助,王氏必將越走越高。而以王氏的作風,將來愈發強大之後,肯定還會帶著周圍的窮鄉親們一起發財。
說不定他們汪氏還能跟著蹭一波。
“坤元老祖,等你踏上紫府境後,汪氏必然也會崛起。”王守哲笑著還禮。
“全憑守哲家主的照拂,才有我汪氏的未來。”汪坤元連忙謙虛了一把。
隨著和王氏接觸越深,他愈發感覺到王氏底蘊深厚,潛力無窮,早就打定了注意,鐵了心要牢牢抱住王氏的大腿。
要是能聯姻就更好了。正好,他家新一代的嫡脈小姐還未嫁,嫁給王氏嫡脈怕是沒有可能性,那就看一看能不能與王氏直脈聯姻吧……
坤元老祖的心思,已經開始活絡了起來。
而處理完此間雜事的王守哲,也是心情不錯的回到了主宅。
有了元水青蛟,王氏在風雲變幻莫測的未來就多了一張底牌,又憑添了幾分勝算。
不過,如今大乾國風雲將起,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沒有那麼清閒咯~
……
隴左紫府學宮。
長春穀。
又是一個靈潮季節。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天地間木係靈氣最為濃鬱的時候,草長鶯飛,生機勃發。
長春穀中彙聚了數條極品木係靈脈,每逢這個時節,穀中的木係靈氣濃度都能到達一個峰值,山穀中的草木更是格外蔥蘢茂盛,各色靈花競相綻開,更有無數靈蝶靈蜂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看著格外忙碌。
而這極度濃鬱的木係靈氣,還會催生出不少季節性的特殊靈植。
因此,這段時間的長春穀比起平常還要熱鬨上幾分,時不時就能看到穿著長春穀弟子服的年輕人在穀中進進出出。
長春穀穀口。
一個青年正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長春穀。
他穿著一襲青袍,淵渟嶽峙,氣度從容,便如穀口的鬆柏般讓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