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嗬嗬的招呼眾人“神武王氏一眾貴客第一次來玉河王氏祭祖,我們自然不能失了禮數。對了,你與我介紹一下你們神武王氏的安業。”
王定鴻明白了。炫明老祖這是衝著長寧王氏一眾來的。
很顯然,之前雙方幾次接洽時,就已經對彼此有了些了解,他們也是聽說了王安業的名字和來頭!
王定鴻急忙拉著王安業上前,介紹道“安業,這位是炫明老祖,這位是守德家主。”
王安業態度恭敬地上前行禮“神武長寧王氏安業,見過炫明老祖,見過守德太爺爺。”
炫明老祖急忙無比客氣地將王安業攙扶了起來。
他上下打量著王安業,笑得就跟吃了蜜糖似的“安業一千歲還未到吧?修為竟然已經是淩虛境後期!當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之前我聽妘氏的天歌前輩說起你時,我還有些不信,卻不曾想,你比天歌前輩說得還要厲害。”
妘天歌!
這個寒月仙朝的仙皇,也是趁著聖域開拓的浪潮來了一波認祖歸宗,和聖域的宗室聯係上了。
不過,妘氏的來頭要比王氏大。
在實力強橫的玉河聖朝中,皇族的姓氏正是姓妘。
當初妘氏先祖,便是玉河妘氏某個仙王府的嫡次脈子弟。當時妘氏先祖因故沒能爭取到繼承仙經的資格,因此被神武聖皇忽悠著去了神武世界開荒。
如今妘氏的寒月仙經,正是神武聖皇在開荒過程中獲得的戰利品,分配給了妘氏,這才有了後來的妘氏仙皇一脈。
“炫明老祖,我們的穆雲陛下也來玉河聖朝了?”王安業略有些詫異地說道。
“天歌前輩如今可是玉河聖朝的名人。”炫明老祖笑得十分開心,十分和藹,“她資質絕倫,自認祖歸宗後便深受玉河聖皇的寵愛,更是和大名鼎鼎的玉河長公主以姐妹相稱,最近數十年,她便一直住在玉河長公主府中。”
隨後,炫明老祖又介紹了一下玉河長公主。
那是玉河聖朝的傳奇公主,目前還不到七千歲,便已經修煉到了大羅聖尊級彆,是玉河皇室的第三位聖尊老祖。
前些時候,妘天歌聽說了王氏要來玉河聖朝,便與玉河長公主提起了長寧王氏的一些俊傑之才。也正是如此,玉河長公主還特地召見了炫明仙君,詢問了一些接待情況。
也許正是因為有此情況,此次接待就變成了由炫明老祖親自帶隊,就怕怠慢了神武王氏。
炫明老祖說話間,又向眾人介紹了王守德族長。守德族長目前一千三四百歲的樣子,但是修為卻隻是剛剛達到淩虛境一層。
他在與王安業寒暄的過程中,姿態也是放得十分客氣,沒有擺什麼“守”字輩長輩的架子。也是難怪,守德族長連真仙種都不是,未來最大的成就撐死了恐怕也就是淩虛境後期的樣子。
可人家王安業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淩虛境七層了,如此潛力,堪稱前途無量。
王安業自然也不是會自持修為的人,自始至終都對守德族長恭恭敬敬,開口太爺爺閉口太爺爺,根本不在意血脈和修為高低的差彆。
“安業,這位是你族叔。”守德族長將一位外表俊朗的青年拉了過來,向眾人介紹道,“你家室興族叔年齡比你小幾十歲,正是咱們玉河王氏這一代的真仙種,已經繼承了咱們家的仙經。”
王安業忙不迭對青年拱手行禮“安業見過室興族叔。”
“安業莫要客氣。”王室興急忙扶住了王安業,“我這個家族真仙種,比起安業來真是自愧不如,差之太多了。”
王室興身為玉河王氏這一代的真仙種,也當得上一句青年才俊了,但是九百幾十歲的他,如今的修為才剛剛達到淩虛境二層。按照他的修為進度來推算,他的血脈覺醒程度大概僅有天子丁等的樣子,這還是繼承了仙經之後的程度。
不過,以王安業的教養,自然不會因此就看低人家,對待王室興這個族叔態度依舊十分恭敬,並將隨行的王寶聖也是和大家介紹了一遍。
王寶聖不過七百歲左右的樣子,卻已經是淩虛境六層了,自然又是惹來了玉河王氏一眾人的驚歎。
這也著實有些誇張了,怕是當初玉河長公主年輕之時,比起他來也要差上一籌吧?
就在玉河王氏眾人迎接神武王氏的同時。
。
作為玉河聖朝地位最為尊貴的長公主,長公主府的位置自然位於玉河聖城最核心的地段,距離聖皇宮也沒有多遠。
它的主體建築修建在一條八品聖脈上,不僅靈氣濃度高得驚人,建築風格更是凋梁畫棟,極儘奢華。
據說,當初為了修建這一座公主府,玉河聖皇專門請了上萬名聖朝內最頂尖的工匠,又找了最好的材料,前前後後花了幾百年的時間,才終於將這座公主府修葺完成。
據說,連這座公主府內的陣法,都是請東霞神洲最著名的陣法聖尊千陣聖尊親自設計的,前前後後花了不下十枚混沌靈石。
如此種種,當真是處處都彰顯著玉河聖皇對於這位長公主的寵愛。
就在這長公主府的後苑之中,有一座摘星台。
摘星台高高在上,站在台上,仿佛隨手就能觸碰到那飄渺而神秘的蜿蜒玉河。
順著玉河蜿蜒的方向看去,朦朦朧朧的光亮中,仿佛能看到一方又一方獨立的世界,瑰麗而夢幻。
此刻。
摘星台上,兩位氣場非凡的女子正對席而坐,暢飲著由八品靈米釀造的珍釀。
八品聖酒性烈如火,這兩位女子也不知在這裡喝了多久,儼然已經有些微醺,雪玉一般的臉頰上都泛著一抹紅暈。
這兩位女子,右側那位穿著一襲金紅色的廣袖流仙裙,長相明豔,氣質雍容,眉眼間天然帶著一抹尊貴和威嚴,是那種哪怕是身處群芳之中,也能讓人一眼便注意到的美人。
這美人,便是妘天歌。
她此刻隨意依靠在一張軟椅上,單手提著酒壺,大口大口地喝著酒,態度恣意中帶著點放縱。
喝完了半壺,她才一抹嘴唇,流光宛轉的鳳眼瞟向對麵的女子“玉河妹妹,你這修為雖高,可酒量卻不行啊,還得好好磨礪磨礪。趕緊的喝一口,養魚呢?”
被她看著的女子,正是妘玉河!
這個以玉河聖朝名字命名的女子,哪怕是放眼整個玉河聖朝曆史中,也屬於驚才絕豔的女子了。玉河聖朝古往今來的曆史之中,更是從未有哪位公主能擁有和她一樣的殊榮。
可見,妘玉河在玉河皇室的地位是何等之高。
她的長相和妘天歌不同,但氣場卻多多少少有些類似,都是貴氣凜然,氣場強大的類型。隻是比起宛如盛世牡丹一般的妘天歌,她身上少了幾分霸氣和張揚,多了幾分端莊。
她看起來比妘天歌還要年輕一些,外表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身上卻有著成熟女子才有的從容氣韻。
飲了一口酒,玉河長公主臉頰上的緋紅已經順著雙頰蔓延到了耳後根處。
她迷蒙的眼底泛著微光“天歌姐姐,我雖修為已經是大羅聖尊,但是這一生的精彩程度比起你來說卻差了不知多少。對了。你再和我講講,你們上一次誘敵圍剿修羅魔主的故事,那個指揮者好像是叫王富貴?他可真夠狡猾的。”
“富貴小子的狡猾程度的確有點誇張,十來歲時就指揮戰爭,叱吒縱橫了。”妘天歌笑著說道,“即便是在人才濟濟的王氏,都算得上是超一流了。不過,他那幾下子,多半都是繼承自守哲。守哲那家夥才是真正的隱藏大老,彆看他現在平日裡不顯山露水,可王氏能有今時今日,神武世界能有現在,真的是全靠他運籌帷幄。”
“今天晚上,你已經提了王守哲名字十七次了……”玉河長公主眼神有些飄忽,帶著幾分調侃看向她,“天歌姐姐,看你的樣子,簡直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樣。”
妘天歌仗著酒勁翻了個白眼兒“你以為我沒想過啊?守哲那小子油鹽不進的很,混到現在,我就占過他一次便宜,吃了一點點豆腐而已。”
“還有這事兒?天歌姐姐快和我說說,你是如何吃他豆腐的?”玉河長公主也是來了興致,她還是挺愛聽妘天歌耍流氓的樣子。
“我跟你說啊,嘿嘿……”妘天歌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那一個晚上的事情,似乎有些回味又惋惜道,“隻可惜,守哲小子吃了一次虧後,就開始警惕了起來。後來再想下手,機會就不多了。對了,回頭我定要找神寶殿買點藥……”
“我認識神寶殿殿主,回頭我幫姐姐問問有沒有這種藥。”
“真的?得猛一點的藥,守哲小子抗毒素能力很強。”
“那就多下幾份唄。”
“玉河妹妹啊,看樣子你也是挺調皮的。”
兩位風華絕代,氣質如仙如聖的女子,在四下無人時,說的每一句話都堪稱是“虎狼之詞”。若是讓玉河聖朝那些敬仰玉河長公主的人聽到,怕是會驚爆了眼球,毀損了三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