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揚州八怪鄭板橋(2 / 2)

他那清瘦的麵龐上,雙眸總是閃爍著靈動又睿智的光,仿佛世間萬物都能在他的筆下化為神奇。

而在鄭板橋的家中,有一個機靈卻又有些貪財的書童。

他日日看著那些從鄭板橋筆下誕生的神奇之作,心中漸漸生出了彆樣的心思。

這書童深知鄭板橋的字值錢,便時常趁主人不注意,將鄭板橋隨意丟棄的草稿偷偷拿出去。

然後,他將這些草稿精心裱褙,再轉手賣給那些渴望得到鄭板橋真跡的人,從中獲取不少的的財富。

鄭板橋其實早已有所察覺,每當他發現草稿少了的時候,隻是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隨後又輕輕搖頭。

他生性豁達,隻是偶爾佯裝不知,並未過多苛責這狡黠的書童。

有一次,鄭板橋決定給這書童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不是所有自己的字都能拿去賣錢。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一個準備惡作劇的孩童。

他拿起筆,故意寫了不可隨處小便這幾個字,寫完後還滿意地點點頭。

他把這張紙隨意地放在往常的地方,就等著看那書童的反應,那模樣就像一隻等著看獵物上鉤的老狐狸。

然而,過了幾天,當鄭板橋路過一家書畫店時。

不經意地朝店內一瞥,竟意外地發現自己的那幅字赫然掛在店內顯眼的位置。

他先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隨後,眉頭緊皺,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心想這書童真是大膽。

但當他走近一看,卻不由得大為驚歎。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中的怒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欽佩與驚喜。

原來,不知是哪位高人,竟巧妙地將字的順序調整了一下,變成了小處不可隨便。

這一改,原本低俗的語句瞬間變得充滿了哲理,蘊含著一種警醒世人的深意。

鄭板橋站在書畫店前,微微仰著頭,眼睛緊緊盯著那幅字。

臉上的表情時而凝重,時而舒緩,仿佛在與這幾個字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輕輕點頭,心中對那位改動者充滿了欽佩。

他意識到,真正的藝術有時候並非完全取決於創作者本人。

那些懂得欣賞和再創造的人,也能為作品注入新的靈魂。

而那個原本想拿字賣錢的書童,這次卻無意中促成了這樣一次奇妙的轉變,也讓鄭板橋對自己的作品有了新的理解。

從此,這個故事在民間流傳開來,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趣談。

也讓更多的人記住了鄭板橋和那句充滿智慧的小處不可隨便。

“乾隆十二年,鄭板橋臨時調到濟南協助侍講學士德保主持山東鄉試。”

“乾隆十三年,乾隆出巡山東,鄭板橋被任為書畫史隨行。”

“之後,朝廷派大學士高斌、左都禦史劉統勳辦理山東放賑事宜,鄭板橋隨行巡視。”

“乾隆十四年,時值秋熟,濰縣災情漸趨緩解,饑民也由關外絡繹返鄉。”

“乾隆十六年,二月海水溢,板橋到濰縣北邊禹王台勘災。”

“乾隆十七年,鄭板橋主持修濰縣城隍廟,撰城隍廟碑記。”

“同年年底,鄭板橋因病去官。”

“鄭板橋在為官期間,鄭板橋有詩歌《道情十首》《逃荒行》《還家行》以及自敘傳《行書板橋自敘》。”

“乾隆十八年春,六十一歲的鄭板橋去官後離開濰縣。”

“離開濰縣之時,鄭板橋的整個家當隻用了三頭驢子馱著。”

“一頭馱著自己,一頭馱著兩夾書和一把阮鹹,一頭馱著在前引路的小差役。”

“去官以後,鄭板橋回到了興化老家。”

“為了養家,又到揚州以賣畫為生。”

“乾隆十九年春,鄭板橋應杭州太守吳作哲之邀再遊杭州。”

“複過錢塘,至會稽,探禹穴,遊蘭亭,往來山陰道上。”

“乾隆二十一年,鄭板橋邀程錦莊、黃慎等九人在竹西亭聚飲。”

“乾隆二十二年,鄭板橋參加了兩淮監運使盧見曾主持的紅橋修,板橋和詩四首。”

“乾隆二十八年,參加虹橋修禊席,與袁枚結識,並互用詩句贈答。”

“晚年的鄭板橋遊曆四方,每到一處便會賦詩、題書、作畫,這個時期是鄭板橋創作詩歌較為多的時期。”

“乾隆三十年十二月十二日,鄭板橋去世,享年七十三歲,葬於興化城東管阮莊。”

曾國潘:鄭板橋的故事,率真之人,至情之魂。

在悠悠曆史長河中,鄭板橋宛如一顆璀璨而獨特的星辰,閃耀著人性的光輝。

論及板橋的為人處世之道,率真二字恰似那簡潔而精準的畫筆,勾勒出他靈魂的輪廓。

鄭板橋深悟恕道,人情練達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儘致。

從生活的點滴細節中,他那十足的人情味如涓涓細流,潤澤著每一個與之相關的靈魂。

無論是吟詩還是作文,字裡行間都似有情感的精靈在跳躍,那至情至性如澎湃的潮水,衝擊著讀者的心岸。

他曾以一首七歌,將內心深處的情感世界毫無保留地袒露。

在那首七歌裡,他傾訴著自己的坎坷經曆。

幼年時,家境貧寒如冬日的荒野,寒風凜冽,吹得人瑟瑟發抖。

家中常常食不果腹,粗糲的食物是他童年記憶中難以磨滅的苦澀。

為了求學,他在昏暗的燭光下苦讀,那微弱的光線映照出他清瘦而堅毅的臉龐。

卻因貧困幾次險些中斷學業,可他對知識的渴望如燎原之火,從未熄滅。

成長之路,荊棘密布。

他懷揣著夢想四處奔波,卻屢屢碰壁。

科舉之路崎嶇坎坷,一次次名落孫山的打擊如同巨石壓在心頭。

但他沒有放棄,在無數個日夜中自我砥礪。

生活的窘迫如影隨形,他居無定所,衣衫襤褸,遭受著旁人的冷眼與嘲笑。

然而,這些磨難並沒有讓他的心靈變得麻木,反而成為他靈魂深處情感的源泉。

他在七歌中書寫對乳母恩情的銘記,乳母就像黑暗中的燭光。

在他饑餓時給予食物,在他寒冷時給予溫暖。

那無私的愛如涓涓細流滋潤心田,成為他心中永恒的溫暖。

是對後母之愛的感恩,宛如冬日暖陽,驅散了曾經可能有的陰霾。

是對叔侄親情的珍視,血脈相連的情感在他筆下如藤蔓般纏繞生長。

是對朋友道義的堅守,如同堅固的磐石,任風雨侵襲而不移。

而對於自己曾經的困頓,他沒有絲毫的掩飾,那是生活給予的磨礪,每一筆都寫滿了艱辛與堅韌。

七歌中,沒有華麗的藻飾,沒有刻意的雕琢。

隻是那隨口而出的白話,卻如聲聲泣血,一字一淚。

深深打動著每一個聽聞者的心靈,讓人為之動容,為之落淚。

即便富貴加身,板橋也從未忘卻貧賤的故舊。

他對貧寒求告者的關懷,儘顯於細微之處。

先請他們吃一碗熱粥,那騰騰的熱氣,不僅溫暖了求告者的身體,更慰藉了他們惶惶不安的心。

在詢問來意之前,這一碗熱粥傳遞的是尊重與憐憫。

他體恤童仆,設身處地為他們著想,看著那些年輕的孩子,他眼中浮現的是自己孩子的身影。

這種推己及人的善良,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了那些平凡人的生活。

甚至,為了保全一座無主的孤墳,他甘願買下無人問津的荒地。

在他眼中,每一個逝去的生命都值得被尊重,每一座孤墳都承載著曾經的故事。

他希望自己他日歸土之時,能與這些地下的靈魂作伴。

這種澤及枯骨的想法,是仁心的高度發揮,是對生命最崇高的敬意。

在這個慣見虛偽取巧的社會中,板橋的率真就如同一股清泉,滌蕩著世俗的塵埃。

他就像一麵鏡子,讓人們看到了人性最本真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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