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意外來客(2 / 2)

神都錦繡 鐘山布衣 7840 字 9個月前

“雷火啊!”說著,將圍脖往下一拉,露出一張滿麵絡腮胡子的麵龐。

“原來是你小子啊,哈哈!”劉定遠笑著大聲道,還握手成拳地在雷火胸口擊打了兩下。

雷火毫不在意地笑道:“都尉何時回‘長安’的?怎麼也不事先派人來說一聲。”說著,上前親自接過劉定手中韁繩。

“剛回來兩天,才知道你們在這裡,我這不就來了嗎?”劉定遠一邊說,一邊向營地裡走去,隨即又問:“聽說你現在是‘同州鎮將’?那兩個小子呢?現在升什麼官了?”

雷火知道劉定遠指的是謝岩和馮寶,於是說道:“還是校尉。”

“什麼?”劉定遠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想再問,雷火馬上搶著道:“此事一言難儘,待會都尉一問便知。”

說話間,兩人來到“瞭望塔”下,雷火衝著營房那邊大喊道:“謝校尉、馮校尉,你們快來看啊,這是誰來了!”

經雷火的大嗓門一叫喚,營房裡差不多每個人都聽見了,頭一個走出來的人是劉愣子,他看到劉定遠後先是一怔,繼而大喜,快步跑上前去,同時嘴裡大叫道:“弟兄們,是劉都尉來了!”

“哪個劉都尉啊?”馮寶在謝岩房中,聽到劉愣子的話後,一時之間似乎想不起來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謝岩也沒想起來,但是卻起身往門外走。

兩人走出門,看到一群老兵和林運他們圍著一個人在那說些什麼,氣氛非常熱烈,可他們還是看不清來人是誰。

倒是劉定遠先發現了他們,推開人群迎上去“哈哈”笑道:“謝警官,馮兄弟,你們可好啊?”

“劉定遠都尉!”謝岩怎麼也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他,愣在那兒,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哈哈,原來是你啊!”馮寶大笑著走過去。

謝岩此刻也反應過來,跟上去說道:“劉都尉能來,簡直就是喜從天降啊,來來來,快請屋裡坐。”

一群人簇擁著劉定遠走進接待客人的房間,馬上就把整個房間都給坐滿了。

劉定遠進屋以後,看看桌椅,再瞧瞧正燒水的“煤爐”,不停地“嘖嘖”稱讚,最後坐下來道:“變化太大了啊。”

“可不是嗎,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兩位想出來的。”雷火說話間,將帽子、手套還有圍脖取下來遞給劉定遠,又道:“還有這些,要沒它們,‘遼東’那地兒,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劉定遠翻看了一下手上的圍脖等物,然後放下說:“都是好東西啊,有了它們,大軍何懼寒冬?你們兩個,確實夠聰明,某家當時還真是賭對了。”

對於當初劉定遠推薦一事,謝岩他們後來從林運處已然得知,此時定然需要當麵謝過。

幾句客氣話後,謝岩問道:“劉都尉不是去了‘隴右道’嗎?此番回‘長安’,莫不是要升遷了?”

“沒戰事,哪來升遷啊,某家回來,是家中有事,不值一提啊。”劉定遠顯然不想多說什麼,他換個話題問道:“聽說你們把‘安勝關’拿下了,快說說,怎麼作到的?那可是要隘啊。”

謝岩和馮寶對視一眼,最後馮寶一拍雷火的肩膀道:“讓老雷來說,他是直接參與,我們那是搖旗呐喊的。”

雷火也不客氣,馬上接過話,從“一日三餐”開始說起……

見他們說得熱火朝天,謝岩沒有去插話打擾,招手示意讓石子過來,然後低聲道:“你去安排一下飯食,把為除夕準備的都拿出來。”

石子默然領命,臨出門前,還輕輕地叫上幾個人跟隨,要不然他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差不多說完“安勝關之戰”時,石子來報:“酒菜準備好了。”

於是眾人又簇擁著劉定遠一起來到專門吃飯的“食堂”,當劉定遠看到一張巨大的圓桌上放滿各色菜肴的時候,他再也淡定不了了,吃驚地問道:“你們、你們平日裡吃這些?”

馮寶一邊招呼眾人坐下,一邊說:“平日裡沒那麼多,這不是要過年了嗎,自然多了些。”

劉定遠“哦”了一聲,剛剛坐下,那邊劉愣子卻說了:“平時也差不了多少,天天都是肉,都吃膩了。”

“好你個劉愣子啊,才吃幾天肉就嫌棄了?要不你回家去,看看能不能吃得上。”雷火非常不滿地說道。

“我、我不就是隨便說說嘛。”劉愣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嘴裡嘟囔了一句,把頭一低,坐下了。

謝岩坐下後道:“其實愣子說的沒錯,這人啊,不能天天吃肉,也需要搭配點葉菜,可惜現在是冬天,沒法子弄到,隻能將就將就了。”

“這還算將就?”劉定遠長歎一聲,苦笑道:“還是警官你有本事啊,弟兄們跟著你有吃有喝,有軍功,比跟著我那是強太多了。”

“過去事,還提它乾什麼呀?”馮寶唯恐引起劉定遠不快,搶過話來道:“大家都滿上,今日劉都尉登門,誰要是不喝好了,可彆怪我不高興啊。”

等眾人倒滿各自杯中酒後,馮寶再道:“其它話不多說了,來,我們一起敬劉都尉!”同時舉起杯大聲道:“諸位,乾了!”說完率先一飲而儘。

“乾了!”所有人齊聲同道,一起舉杯共飲。

劉定遠雖然沒聽明白“乾了”是什麼意思,可看眾人的動作後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仰首一口飲儘杯中酒,再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大叫一聲:“好酒!爽!痛快!”緊接著,還不忘問一句:“城裡盛傳的‘燒酒’莫非就是它?”

所有人先是一愣,跟著一齊“哈哈”大笑……弄得劉定遠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還以為自己說錯話,奇怪地看著眾人。

“所謂‘燒酒’,就是它!是馮校尉釀造出來的。”雷火解釋了一下。

“管它什麼酒,先喝痛快,走得時候,帶些回去便是,都是自家兄弟,想喝了就來拿。”馮寶再次舉杯對劉定遠道:“來,咱倆乾一杯。”

論喝酒,劉定遠自認是海量,幾乎來者不拒,一桌人裡麵,就屬他喝得最多。

不過話也說回來,這家夥確實酒量驚人,麵前的一壇基本喝空以後,還跟沒事人一般,除了臉色微紅,額頭冒汗之外,幾乎看不出醉酒的樣子,謝岩還特意觀察過,劉定遠酒品還奇佳,說乾杯就是乾杯,絕不含糊。

一壇差不多就是一斤,五十多度的高度白酒,並不是人人喝得下去的,比如林運,早就吐的一地都是;再比如謝岩,已經站也站不穩當了,說話也有點不清不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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