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裡所有人,稍微一試,便感覺到這些算學符號的好處那是太多了,以往用文字表述的內容,現在隻需要幾個符號就可以說清楚,那個學習效率的提高,簡直不可估量。
馮寶很懶,他在黑板上留下二十道題目後,就出去辦事了,臨走之前還告訴大家:“明天上課抽查,誰要是不會,或者記不住,就罰他站著上課。”
“爰兒,你說這家夥是不是胡說八道啊,就憑他也能弄出來這麼好的東西?”說話的人是黃守義女兒黃雅雯。
自從她和許爰換了一身男裝坐進課堂後,就一直在聽馮寶的“算學課”,始終沒覺得有什麼特彆,全部都是最簡單的算學題,直到今天馮寶拿出來她們從來沒見過的符號,這才發覺他的不同之處,隻是黃雅雯著實有些不信是馮寶參與弄出來而已。
許爰道:“我到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你沒發現嗎?他這個人雖然奇奇怪怪的,卻似乎總能乾出些讓人想不通的事。”
黃雅雯道:“好像也是喔,他居然能夠為一個仆人,花了兩千多貫,還請親自帶兵出去剿匪,光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真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
許爰道:“應該說,他是一個非常看重情義的人,聽父親說,馮校尉與他飲酒時,曾高呼‘千金散儘還複來’,可見他對財帛與官位都沒有興趣,好像他的部下說過,馮校尉搞了許多事情,就是因為看他們太窮了,想弄點錢給他們而已,如此重情義之人,世間少有。”
黃雅雯去不以為然地說:“反正我是看不慣他成天囂張跋扈的樣子,官不大,卻是狂妄得很,好像誰也不放在眼裡。”
“看不慣也得看,誰讓你爹現在和他合作一下,我看啊,他一時半會也不會走的了。”
“才不會呢!”黃雅雯道:“父親說了,謝岩校尉現在爵封‘新安縣男’,領‘衛崗鄉’,他一來,馮校尉肯定會和他一起走的。”
許爰道:“走不走的和我們也沒多大關係,隻是可惜了算學的學習,這個馮校尉,還是有些本事的。”
黃雅雯道:“管他呢,走了最好,省得家裡天天全是人。”
馮寶可不知道彆人在背後議論自己,他隻是和平常一樣,去黃守義店裡坐坐,順便問一下“燒酒”運來了沒有。
第一批合格的“燒酒”,也就兩天前才算釀出來,數量也不多,大約兩百壇樣子,馮寶讓人直接送到黃守義那,算是正式開始履行合作事宜。
“馮校尉怎麼親自來了”黃守義笑問。
馮寶道:“不來親眼看看,總是不放心啊。”
黃守義先帶馮寶去庫房看下,並說:“不多不少,整兩百壇。”
“買家聯係好了?”馮寶邊看邊問。
黃守義笑道:“不用聯係,想要‘燒酒’的人多得都要排隊,老夫經商多年,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情景。”
一圈看完,他們走進客廳,坐下後,黃守義問:“謝校尉應該近幾天就要到了吧?”
馮寶道:“沒錯,過兩天我帶人去半路迎接,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半路迎接,馮校尉去就好了,老夫還是在城裡設宴款待比較好。”
馮寶很奇怪地看著黃守義,問:“老黃啊,誰跟你說,他會進得城裡來?”
“啊,謝校尉不進城?”黃守義吃驚地問。
馮寶卻問:“他是‘衛崗鄉’鄉長,跑‘洛陽’來乾什麼?”
黃守義楞了一下,他還真就覺得馮寶說的很對,可是其他官員,上任前先去“留守府”,那都是必須的,唯獨沒人考慮過,是不是有必要。
“馮校尉,那你就不想也弄個什麼官當?”黃守義一直非常奇怪,朝廷封賞裡,怎麼會沒有馮寶,他原先沒敢問,現在趁這機會,也算是問一下。
馮寶道:“當官太煩了,我更喜歡現在這樣,等‘衛崗鄉’建設起來,你就會明白,那可比當官有意思多了。”
黃守義嘴上連連稱“是”,心裡卻很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如果在窮地方當個小官也叫有意思的話,那全天下打破頭也想擠進“長安”做官的人,豈不都是傻子啊!
隻是有一點,黃守義還是相信的,那就是,謝岩他們一定會把當個小官這事弄得很有意思,所以,他對“衛崗鄉”還是保持著濃厚興趣,也正因為如此,他還是決定,陪同馮寶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