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許爰還曾說:“能夠親自當街施舍乞兒,殊為不易,難得啊!”
張猛聽後,更加對巧蓮姑娘上心了,這才有了他今日在“雲鳳樓”裡花錢購買絹花的舉動,可惜的是,他心目中最好的女子,在第一場的兩項比試中,都是最後一名,可以肯定地說,已經沒有機會了。
失落的張猛,抱著他的“寒月”刀,孤獨地走在大街上,他看到了許多人匆忙而過,也看到了衙役們來回跑動,甚至他還看到王三狗帶人進了“雲鳳樓”,隻是,他實在無心去管這些,隻想一個人走一走靜一靜。
沒錢了自然去不了酒館和賭坊,正因如此,許爰帶著韓躍幾乎走遍每一家酒館,也沒有找到。
或許有許多事情,它就是無巧不成書,張猛漫無目的地走,方向卻是往“永泰坊”南門那邊。
走到距離南門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張猛突然察覺自己左側有動靜,武人的本能反應,第一時間讓他做出反應,腳步迅速左側移動,直撲有動靜的地方,同時大喝一聲:“何人在此?”什麼反應也沒有,反而倒是惹來路人側目。
張猛根本沒有把彆人的目光放在眼裡,他左手提刀,右手成拳,蓄力待發,緩緩地接近那一間院子。
那是一戶中等人家常見的宅院,大門對著大街,通常分前院、後院,張猛隱約覺得剛剛好像看到一條黑影越牆竄進,雖然不能確定,但是他身為武人,那一份超強反應是常人所不及的,他堅信自己應該是看到了!
張猛走到大門前,本想伸手敲門,突然他又停下了,他一瞬間意識到,如果驚動了那個人,有可能傷害院子裡的居民,那可是辦了壞事。
想到這裡,張猛後退了幾步,他想去找人幫忙,又擔心自己離開後發生什麼,不覺有些猶豫不決。
正當此時,張猛忽然聽到身後又有動靜,側身斜望身後,發現有四個人提著木棍快步跑跑過來,其中有一個人道:“壯士,有沒有看見一個拿著刀的人?”
此問一出,張猛立刻明白了,他們應該就是自己的幫手。張口剛想說:“人就在宅院裡。”可想到院裡人的安全,他又咽了回去,轉口道:“某家沒看到。”說著將刀往肩膀上一抗,故作悠閒地走到四個人麵前道:“你們要是找人,換個地方吧,某家一直在此,並未發現有人。”
張猛說此話時,人是背對宅院方向,聲音有意提高了一些,但是卻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去一邊黑暗處說話。
那四個也是機靈人,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大聲道:“既然壯士沒看見,那吾等就走了,如果壯士有所發現,請大聲呼喚,自有人來。”
“某家知道了。”張猛隨口應道。
四人跑開以後,張猛有意停留片刻,然後才走,方向和剛剛離去的四個人還不一樣,待到了黑暗處,他迅速改換方向去找那四個人。
“壯士,可是有所發現?”張猛剛到,四人裡就有一個趕緊問。
“那個是什麼人?”張猛又問:“你們又是什麼人?”
“那人是‘會節坊’殺人凶手,逃遁來此,吾等是奉‘新安縣男’之命,查找凶徒的。”
“奧,那都是自己人,某家張猛,‘衛崗鄉‘的。”馬上接著道:“那賊子多半就在剛剛那個宅院裡,某家雖未看到人,但是聽到了有人翻牆的聲音。”
“錯不了,肯定是,他從南門水溝偷爬進來的,我們一直跟著,卻不知怎麼被他發現了,差點追丟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衝進去抓人?”
“不可!”張猛立刻否決道:“院內難保沒有婦孺,萬一傷害到他們,那罪過可就大了。”
“那怎辦?在這守著?要是那家夥又跑了怎麼辦?”
“隻要把他引出來,某家自然可以將其拿下。”張猛以異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那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顯然是有點不相信。
“快想想辦法,隻要把他引出來就成!”張猛腦子沒那麼靈光,想不出來法子,隻好催問他們。
“法子倒是有,可那家夥跑了咋辦?還是等我們的人多叫些人過來好些吧。”
“你有辦法?快點說,夜長夢多的道理你不懂啊?”張猛衝著說話道。
“那我可說了啊,要是你讓凶徒跑了,官府那邊你去交待。”
“放心好了,自有某家一力承當。”張猛斬釘截鐵的說。
“那好,我們可以……”那人確實比較聰明,說出了一個大家都覺得可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