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照鄰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他們人太多了,吾等就不湊那份熱鬨了。”
謝岩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其實在心裡,謝岩卻是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盧照鄰悲劇的一生,很有可能和這種性格有關,清高與孤傲,興許就是悲劇開始的源頭吧。
此時,謝岩與盧照鄰所在的包間外,突然傳來一陣極其熱烈的喝彩聲,同時還有叫喊聲、掌聲、以及歡呼聲……
“韓躍,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謝岩吩咐道。
韓躍應了一聲,快步跑出,沒多少功夫他就回來了,並對謝岩道:“校尉,結果出來了,獲得第一名的是‘長安謫仙館’芊芊姑娘。”
“怎麼會是她?”謝岩一臉疑惑地問道:“我聽黃守義說,‘洛陽商會’不是決定力捧‘雲鳳樓’玲瓏小娘子嗎?難不成,還能有人更有能耐?”
“是,是馮校尉。”韓躍抬頭看了一眼謝岩,繼續道:“馮校尉大約喝多了。”
“喝多了很正常,他乾了什麼事?花了多少錢?”謝岩倒也並不是特彆在意地問了一句。
“沒花錢,馮校尉最後點評的時候,送給芊芊姑娘一首詩,可能是詩寫的太好了,九位評判都給了甲等,一下超過了玲瓏姑娘。”
謝岩知道,“花會”說是比試姑娘們的容貌和才藝,其實真正比的是支持者的財力和才學,如果“長安”和“洛陽”兩地各自抱成團的話,最後決定勝負的,必然是才學。隻是謝岩弄不明白,馮寶乾嘛要親自出麵,無論誰獲得第一名,都不重要啊,這個問題,也隻有問馮寶本人才有答案了。
盧照鄰對誰拿第一名是毫無興趣,但是對馮寶作的詩極為好奇,因為他知道,九位評判中,至少有七人是飽學之士,能夠得到他們一致認可的詩作絕對不會差,所以他非常想知道,故而問道:“韓兄弟,不知能否記得馮校尉的大作?也好讓盧某欣賞一下。”
韓躍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謝岩,很顯然他記得內容,但卻需要謝岩同意。
“念吧。”謝岩嘴上說著心裡卻想:“不知道他又‘借用’誰的了。”
韓躍道:“外麵人說,馮校尉念一句喝一杯,總共喝了四杯,詩曰‘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我靠,原來是李白的大作!”謝岩心裡說著,嘴上卻道:“他倒是會寫,那個芊芊有這麼美嗎?走,我們去看看。”也不管盧照鄰願不願意,叫上他一起出了包間。
馮寶的確喝多了,他一看到謝岩,就跌跌撞撞、步履不穩的迎了過來,一見麵就大咧咧地拍了一下謝岩肩頭道:“怎麼樣?我的詩如何?”
“好!很好!”謝岩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然後伸手扶住搖搖晃晃的馮寶,低聲問道:“你要出這風頭乾嘛?”
“呃”馮寶打了一個酒嗝,吐出一股濃烈的酒氣道:“彆,彆提了,都是讓他們幾個鬨得。”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後麵。
謝岩順他指的方向看去,見是黃守義、洛克然、王決等人,這下不用多想也知道了,肯定是他們喝酒的時候說到什麼,然後馮寶腦子一熱就跑出來了。
“你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謝岩實在拿馮寶沒轍,隻能如此無奈地道。
馮寶歎息道:“唉,欠人的,總得還不是,你還真當我是頭腦發熱啊。”
“你欠誰的啊?”謝岩大惑不解地問。
“說來話長,明兒告訴你。”馮寶說著,精神一振,道:“走,咱們繼續。”說完,生拉硬拽地拖著謝岩就去了黃守義那群人的包間,看樣子,他今天是不打算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