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響後,緊跟著就是華服青年淒慘的叫聲“啊——”很明顯,他最少也斷了一根肋骨。
主人負了傷,家丁們再也無心戀戰,紛紛跑到華服青年那裡。
“兄長!兄長,你怎麼樣啊?”膽小一些的華服青年一邊大叫,一邊過去想要扶起。
“彆亂動,他死不了,趕緊去找大夫。”張猛冷冷地說道。
“還不快去找大夫?”膽小的華服青年對身邊一名家丁叫道,跟著站起來指著張猛他們道:“家兄若是有事,你們,全都得陪葬!”
張猛聞言大怒,剛要上前——
“住手!”許爰走進來,製止了張猛的舉動,同時道:“等官府的人過來再行處理為好。”
包間裡麵,隨著許爰的一句話,算是徹底結束爭鬥,不是旁人怕了她,而是誰也沒那個心思了。
如月緊張地看了看屋內情形,發現自己三人在一邊靠牆站著,對方聚在另一邊,來救自己的人站在中間,剛好形成阻斷的局麵,而且她還看到,劉將軍一個人走到旁邊,正在自己動手包紮胳膊上的傷口。
如月看了一眼其他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僅猶豫片刻,便邁步走到劉愣子身邊,低聲道:“我來幫你。”
“多謝!”劉愣子很簡單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把目光投向張猛那邊,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麵前的學生,有那麼一點點不同。
“閃開、閃開,官府辦案!”
隨著許多人的吆喝聲,樓梯處傳來一陣密集腳步聲,看熱鬨的人紛紛閃開,以讓開道路,供官府衙役們通過。
“什麼人在此聚眾鬥毆?”一名班頭模樣的人,包間門還未進,在大門口就大聲問道。
“張二貴,你來得正好,快把他們統統抓起來。”沒有受傷的華服青年很顯然認識衙役班頭,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說著話,似乎來頭不小。
“王少爺?”張二貴看見華服青年,趕緊跑過去,看著躺地上的那個問道:“這位是?”
華服青年倒是沒有大聲說出來,而是上前一步以很低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張二貴聞言猛地一驚,想都沒想地回過頭對衙役們道:“把他們統統拿下。”
“慢著!”劉愣子大喝一聲,坐在那裡一麵接受如月包紮,一麵道:“汝可知某家何人?竟敢隨意拿人?”
衙役班頭的眼界其實不差,剛剛他隻是順著華服青年的話說,等劉愣子開口以後,他馬上示意手下停止行動,跟著問:“那汝說,爾等何人!”
劉愣子道:“某家‘果毅都尉’,現任職‘羽林左衛’。”
官府裡的人都知道,“羽林左衛”是皇帝親軍,且分駐天下,是皇帝監視四方,威懾宵小的利器,而地方上駐紮的最高官職,就是“果毅都尉”。
衙役班頭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包間裡,衝突的雙方居然都是“大人物”,都不是他這個小小班頭能夠惹得起的。
然而,職責所在,容不得他退縮,隻能硬著頭皮道:“全都帶回衙門,聽候發落。”
“張二貴,你膽子大了啊,居然敢拿吾?”華服青年瞪著眼怒道。
“王少爺,就彆為難小的了。”班頭轉首哭喪個臉道:“小的,不能不公事公辦啊。”
“滾,吾不去。”華服青年根本不給麵子地道。
劉愣子冷冷地道:“他們不去,某家也不去,汝看著辦好了。”
衙役班頭知道此時若不拿出點魄力來,恐怕隻能給一邊百姓看笑話了,於是臉色一變,道:“王少爺,得罪了。”說完對一眾衙役大聲道:“還不把人全帶回去?”
“諾!”衙役們應了一聲,開始行動起來……
衙役再小,那也是代表官府,代表朝廷,罵兩句無所謂,可真要是反抗,那是不可能的,除了留下兩個人看守躺在地上的華服青年等候大夫外,其他所有人隻能默默地跟在衙役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