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笑,先後走進書房,分彆於案幾後落座,待下人們上好熱茶之後,謝岩率先開口說道:“仁實兄在家一待數年,受委屈了。”說著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劉仁實道:“身為家主,理應替家裡多考慮一些,且現在看來,警官當日所說不無道理,起碼躲過了朝堂之上的種種紛爭。”
謝岩道:“朝堂上的紛爭永遠是不缺少的,隻能說,某些有利,某些有害罷了。”
“是啊,想我劉家承先帝遺澤,恩榮不短,然自父親離去,再也無法有昔日之榮光,吾亦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行差踏錯,能夠安穩的在家待著已經是好事了,不敢多求其他了。”
從劉仁實的話裡,謝岩多少聽出來一些英雄遲暮的感覺,心想:“或許是閉門不出時間太長的緣故吧。”
“仁實兄所言差矣,昔日吾並未多說,此刻前來正是為了告訴仁實兄,劉家的機會來了。”
劉仁實不解地問道:“有何機會?與我劉家有關?”
謝岩抿了一口熱茶,而後道:“陛下‘廢王立武’一事,仁實兄怎麼看?”
“此乃天家家事,與吾等外臣無關。”劉仁實道。
“不論是否有關,劉家務必此事上站出來說話,旗幟鮮明地表明支持,不可有絲毫含糊。”謝岩不等劉仁實開口,又繼續說道:“此外,一旦武昭儀被冊立為皇後,必須第一時間上賀表且同時奏請陛下,立皇子弘為太子,隻要辦了這兩件事情,吾可以保證,劉家興旺,指日可待。”
“警官憑何斷言昭儀可以為後?”劉仁實很奇怪地問道。
“陛下有心,昭儀有德,臣民無異議,仁實兄以為,還不夠嗎?”謝岩反問道。
“不知警官可有想過,趙公、褚公、英公他們又是何意呢?”
謝岩笑道:“此時非彼時,陛下禦極以來,天下承平,萬國來朝,我大唐之赫赫聲威,震懾寰宇,今程大總管率軍遠征,‘西突厥’之覆滅隻在旦夕,試問,還有什麼可以阻擋陛下的雄心呢?”
謝岩說的和劉仁實問的幾乎毫無關聯,然而,話中卻清晰地表達出一個意思,皇帝真要是決定了一件事,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哪怕是諸如長孫無忌、褚遂良等。
劉仁實沉吟片刻後,道:“既如此,老夫照做便是,隻不過老夫一直稱病,此時發話,似有不妥,由仁景上表如何?”
“不可!”謝岩立即說道:“仁景兄非劉氏家主,作用僅限於個人,唯仁實兄親自才可,且兩件事完成以後,相信陛下一定會明白仁實兄多年稱病的苦衷,必定有所表示,屆時當可重回朝堂。”
混跡朝堂多年的劉仁實,隻稍加思索,即明白了謝岩所說之意,隻不過,那一切都是建立在武昭儀被冊封為皇後的基礎上,那麼,會如願嗎?劉仁實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可是他也彆無選擇,自從老國公定下了兩家為“通家之好”以後,許多事情,也就由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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