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想做什麼,高大棒永遠也不可能猜出來。
回到自己房間裡,馮寶對高大棒道:“你派個人去把迪亞馬給找過來,讓他給那些禮物估個價,看看能值多少錢?此外,再讓元昭來一下。”
高大棒應聲而出,沒多久,即和房元昭一起回到屋內。
“元昭啊,你替我跑一趟‘都督府’,去找裴長史,就說……”馮寶對房元昭自然不需要那些客套,直接就把想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先生曾說過‘胡人畏威而不懷德’,何必多此一舉?”房元昭很不理解的問道。
馮寶道:“此乃王化胡人最為有效之法,照此去辦吧。”
房元昭反駁不了,隻好離開去辦,他走了,馮寶又無事可做了,想了一下,最後跑去找賀蘭敏之聊天,剛坐下不一會兒,王福來也走了進來。
在無事的情況下,純粹的閒話那也是極其無聊的一件事,最後又是馮寶提出:“把老黃找來吧,咱們湊一桌玩上幾圈。”
“好哇!”王福來那是第一個讚同。
賀蘭敏之也早就悶得發慌,隻是馮寶生病不好意思而已,現在他主動提出,又豈有拒絕之理!至此,暫停數日的“打麻將”活動,又一次開啟了。
馮寶的手氣一如既往的“背”,剛剛打到午膳時間,就已經輸了九十多貫,氣得飯後讓杜風替自己打,而他則坐在旁邊“觀戰”。
大約“申時”,高大棒進來向馮寶低聲稟道:“迪亞馬和許先生一起回來了,許先生請縣男過去一下。”
馮寶點了一下頭,而後起身和打牌的四個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房間。
在高大棒的引路下,馮寶走進了堆放禮物的那個房間。
很奇怪,劉大山和迪亞馬都不在,隻有許爰一個人坐在那裡,好像在翻看賬冊。
“先生可是在查賬?”馮寶故意地笑問。
“吾隻是奇怪,校尉生場病,也能收到不少於兩千貫的禮物簡直不可思議。”許爰放下賬冊後回道。
“這便是做官的好處。”馮寶隨意答了一句,而後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向許爰道:“此番若非先生,馮某恐難逃一劫,請先生受我一拜。”說著,鄭重其事地鞠躬一拜。
許爰泰然受之,而後道:“吾受你一拜,和病情無關。”
“那是為何?”馮寶非常奇怪地問道。
許爰道:“回來途中遇上元昭,方知校尉想要辦個學堂,然不知校尉可有想過,學堂辦起來容易,一直辦下去可不簡單,且吾等不日返回關中,學堂日後又當如何維係?”
“官府啊,將學堂移交官府,乃是必然之事,相信‘都督府’不會拒絕的。”
“哪有官學接收胡人?校尉可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