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點了點頭,道:“莫離‘衛崗鄉’,可保一生安康。”
這句話聽在謝岩耳中,那真是無比震驚!他很清楚,賀蘭敏月如果不在“衛崗鄉”,不論是“長安”或是“洛陽”,最終都會落得一個悲劇收場,唯有在“衛崗鄉”裡,知道結果的自己和馮寶,才能夠知道怎樣提前預防,可這個李淳風,居然僅憑“看相”就能得出一個大致結論,堪比“神人”。
謝岩瞥了一眼李淳風,心想:“以後得離這個家夥遠點,免得給他發現什麼來。”
“莫離‘衛崗鄉’?那最好不過了,吾剛好不知道怎麼和祖母說,有了道長這句話,祖母那是非答應不可了。”賀蘭敏月展顏而笑,道出一番令人意外的話來。
謝岩是聽出來了,賀蘭敏月原本就沒有離開的打算,至於住在自己家裡那倒也沒什麼,大不了“官衙”繼續住著唄。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賀蘭敏月帶著羅蘭高高興興的走了,可是謝岩發現,李淳風依然是一副嚴肅的表情,而且似乎若有所思。
“道長,莫不是有何不妥?”謝岩等了會,問道。
李淳風道:“老道觀賀蘭女娃子之麵相,本非有福,似有……”他停頓了一下,跟著道:“似有不妥,然好像又有了轉機頗為怪哉。”
李淳風的話儘管不清不楚,但是謝岩那是真心佩服,他完全能夠聽懂話中的意思,其實就是說賀蘭敏月是“早夭之相”,隻是來到“衛崗鄉”才發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原本是不應該存在的,所以他才感到“怪哉”!
謝岩本想開口說兩句,哪知道李淳風忽然問道:“警官想來知道昨日宮內有人前來吧。”
謝岩微微點首,表示自己知道。
李淳風又問:“聖上‘賜婚’兩位‘黜置使’,人選已定,警官可知否?”
“吾不知。”謝岩剛說完,腦中靈光乍現,緊跟著就問:“難道說就有賀蘭氏?”
“正是”李淳風道:“另一位許氏女,老道無緣得見,若單從‘八字’而言,許氏與警官更合,至於賀蘭女娃子嘛,隻要安居於此地,倒也稱得上良配。”說著,他微一抬首,注視著謝岩道:“依警官之見,老道當如何回稟聖上?”
謝岩聽出來了,李淳風實際是給自己一個挑選的機會。
憑心而論,賀蘭敏月絕對稱得上是大美人,雖說現在年紀小些,但那模樣在那兒,再怎麼變也不可能差到哪裡去,至於許氏女是誰?謝岩可不知道,當然也不會主動去問,若是自私一點,是個人都會選擇賀蘭敏月,一來年輕漂亮,二來也更熟悉。
然而,謝岩認為,在馮寶不在的情況下,自己這麼做實在有失人品,可若是選擇許氏女,那麼“相讓馮寶”的意思太明顯了,畢竟太不符合常理,搞不好好人沒做成,還會傷到馮寶的自尊,好像也不合適。
經過一番思索後,謝岩道:“姻緣自有天定,道長受命於上,自當如實奏報,吾不論任何結果都可接受。”
李淳風伸手輕捋了一下胡須,頷首而道:“友在遠方而不欺,能持本心而不虛,警官年少而得享盛名,非僥幸也!也罷,老道據實以奏,由聖上最終定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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