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馮寶開口,房元昭主動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那日他們離開驛站之後發生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那天夜裡,房元昭回到驛站求援,人手雖然有了,可是馬匹卻沒有,僅有的三匹馬摔廢了兩匹,無奈之下,隻能用那唯一的馬匹套上很小的一輛平板車去拉人,折騰了一夜,直到次日上午,才算把馮寶他們全部拉回驛站。
在房元昭看來,救人才是第一要務,至於去鄉裡參加婚禮,反正時間上已經是來不及了,更重要的是,在不知道馮寶是怎麼打算的情況下,貿然跑去,最後弄出個不好的結果來,反倒是還不如不去。
於是,房元昭請一名驛丁去近一些的“新安縣城”裡請大夫,本想讓驛丁給縣衙的人帶信,讓他們去鄉裡通知謝岩,可一想到“婚事”,以及馮寶的態度不明確,他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高大棒除了點皮外擦傷,其他沒什麼大礙,隻是頭腦有些暈乎,走路都不大穩當,大夫不知道那叫“輕微腦震蕩”,隻知道多休息休息,便可無事;劉大山雖然傷勢較重,也不過是斷了個胳膊,接上固定後,養幾個月就好了。
但是馮寶就奇怪了,大夫仔細查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竟然給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馮縣男沒受傷,是、是睡著了!
劉大山是怎麼也不相信大夫的話,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睡在那裡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也不動彈呢?脾氣暴躁的他,用僅有一隻能動的胳膊,一把掐住大夫的脖頸,惡狠狠地道:“縣男動也不動,分明是昏迷不醒,汝個匹夫卻敢信口胡謅,說是睡著了,當吾等都是死人啊!”
“縣、縣男脈象……平和,氣、氣息勻暢,分明……分明就是睡著了啊。”大夫戰戰兢兢之下,好不容易才把話給說周全了。
“放屁……”
“劉叔且慢動怒。”一直在仔細觀察馮寶的房元昭忽然開口說道:“師父應該無大礙,確實、確實像是睡著了。”
“有那麼睡覺的嗎?叫不醒,也不動的。”劉大山不懷疑房元昭的話,但是他必須得說出自己的想法。
房元昭無法回答,因為他也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
既然找不出問題所在,劉大山自然也不會放大夫回去。尤其又過了一天,馮寶依然是那幅睡著的模樣,除了勉強灌進去一些清水外,還是一點食物未進,這下,所有人都慌了神!
經過商量後,房元昭決定親自騎馬去鄉裡通知謝岩,劉大山則留下來照顧,另外請兩名驛丁順著來路往回走,看看能不能遇上賀蘭敏之他們,畢竟大雨已經停了,他們應該有辦法通過那一段路才是。
事實證明,房元昭的猜想一點沒有錯,驛丁行不過數裡,即遇上了賀蘭敏之一行,並將他們帶進了驛站。
而房元昭本人,於十月十一日傍晚,抵達了“衛崗鄉”,之所以要慢一些。那是他唯恐自己騎術不精,生怕出現意外以至於影響到通知謝岩。
當謝岩得知馮寶為了參加自己婚禮,於途中發生意外的時候,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往驛站,因為他需要請李淳風去一趟“洛陽紫微宮”請與之相熟的太醫。
等到太醫到達鄉裡,謝岩這才急急忙忙出發趕往驛站,此時已經是十一月十二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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