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看下,便可知曉。”賀蘭敏月拿出主人的威嚴說道。
管家不敢怠慢,匆匆離開客廳,待其走後,賀蘭敏月又對身邊的侍女道:“去問下,參湯怎麼還沒弄好。”
謝岩道:“不必太費心,吾休息一會,已然無事。”
“身子好壞實為大事,怎可掉以輕心,一會大夫來了,好好診治一番便是。”賀蘭敏月看出來謝岩心情很不好,故意換個話題問道:“聽說鄉裡欲在靠近‘新安縣’一側興建很大一處居住地,兄長有意購入一些,不知可否?”
謝岩不解地問道:“那裡的房屋都是賣給鄉民和作坊工匠的,少郎君要來何用?”
“唉——”賀蘭敏月悠悠歎息道:“兄長自西域回來後,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不僅打算在鄉裡安家,還開始給下人們發工錢,買那些房子啊,也是用來安置有家小的,真不知兄長如何想的。”說到這裡,她又看了謝岩一眼,繼續道:“不過呢,羅蘭姐姐操持縣子府中事務似乎也是如此,可見是個好法子。”
謝岩心裡知道,自己和馮寶用給下人發工錢的方法,其實是仆役人身依附主家的製度向著雇傭製度的轉變,隻是這種改變需要很長時間,走得太快、太激進,容易造成強烈的抵觸,容易把好事給辦成了壞事,如賀蘭敏之般主動尋求變化才是最好的!不過嘴上卻說道:“各家情況不同,少郎君或許有自己想法也未可知,至於方法好壞且不論,相信日子久了,自然會有結果。”
賀蘭敏月微微一頷首,顯然很認同謝岩的說法。
這個時候,有仆役拎著食盒走了進來,賀蘭敏月的侍女見狀急忙迎過去接過食盒,而後打開,從中小心翼翼地端出一小碗,不用問也能知道,必定是“參湯”無疑。
拒絕彆人的好意當然沒有必要,謝岩向賀蘭敏月略一欠身,以示謝意,跟著接過溫熱的“參湯”,一飲而儘。
這邊謝岩才把空碗遞回,門口那邊又傳來腳步聲,轉眼即看到管家領著一名大漢走了進來。
“楊益見過娘子。”
賀蘭敏月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禮,隨後即問:“喚汝來此,可知為何?”
“叔父已然說過。”楊益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跟著即道:“少郎君有過嚴令,任何人不得說,請娘子恕罪。”
這話不說,賀蘭敏月尚未意識到事情有多麼的複雜或者說嚴重,她本來隻是想幫謝岩一個忙而已,況且在她看來不過舉手之勞。可現在不同了,楊益的說詞擺明了是告訴所有人,此事很嚴重,嚴重到了賀蘭敏之需要下“封口令”的地步。
“楊兄弟,事關重大,還請告知,謝某自當感激不儘。”謝岩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抱拳行禮說道。
楊益微微搖了搖頭,而後還禮道:“稟縣子,非某不願意說,實則是少郎君有令,某不得不遵從,還請見諒。”
賀蘭敏月見謝岩滿麵失望之色,忍不住大聲接過來道:“楊益,兄長不在,吾即是家主,汝大可直言,任何後患皆不必由汝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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