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正事,洛家兄弟並未久坐,但在他們告辭時,謝岩卻道:“吾在‘賀蘭府’內一事,二位還請莫對他人說起才是。”
洛家兄弟連聲應允下來,畢竟無論此事有多麼怪異,都和他們毫無關係。
“巳時”將過之際,老張頭帶著三名身穿學堂校服的年輕人,走進了“賀蘭府”。
“拜見縣子。”三名年輕人看見謝岩同時行禮道。
“免禮”謝岩應了一句,跟著從左向右,依次看了一下林憨子、方九和羅盛三個人,最後道:“聽聞爾等三人,前幾日又欺負同窗了?”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沒開口。
謝岩等上片刻,繼續道:“爾等三人,進學不用功,打架鬨事卻很在行,方九,你師父張猛好像沒少揍你小子吧?”
“那可不,隻是、隻是進學太難了,學不會啊。”方九說著把頭一低,整個就是認打認罰的樣子。
謝岩懶得多說,轉首看向身材高大且十分壯實的林憨子道:“你在老家和村裡孩子打架,在學堂和同窗打架,你這麼能打,怎麼不去找張猛試試?”
“打、打不過!”林憨子耷拉下腦袋,不好意思地道。
“厲害的打不過,專門欺負弱小,算哪門子好漢?”謝岩質問道。
“誰、誰讓他們,說、說我來著,找、找打。”林憨子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謝岩知道林憨子有些結巴,加上學習又差,難免不被其他同學嘲笑,況且今天找他們三個人來,也不是為了教訓,所以狠狠地瞪了一眼道:“你爹都操碎了心,你小子就不能省點事兒啊。”
“喔,知道了。”
謝岩看得出來,林憨子回答甚是勉強,隻是他無心過多去問,是以又將目光投向羅盛,開口道:“除了打架,你上個月又溜出學堂兩次,這事要是給你姐知道,你猜會怎麼著?”
羅盛聞言嚇了一跳,自以為保密的事兒,結果謝岩卻知道一清二楚,要是讓姐姐羅蘭知道了,那還不得把自己吊起來抽啊,一想到這,他趕緊哀求道:“下次絕不再犯,請縣子留情啊。”
“下次?還能有下次嗎?”謝岩有意得厲聲道:“你也沒機會有下次了。”
羅盛聽得一呆,跟著雙腿一軟,“噗通”跪下,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哀求,謝岩卻先說道:“怎麼,你也有怕的時候?”緊跟著又道:“你個渾小子,起來吧。”
羅盛從謝岩的語氣中聽出一絲有“放過”自己的意思,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道:“縣子放心,保證沒下次。”
謝岩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麵前的三個小子道:“我已經讓劉愣子在學堂裡建‘禁足屋’了,若不是此番有事差你們三個去,想來你們必定是頭一批嘗試的人。”
“禁足屋”是什麼,方九他們不知道,隻不過他們都有聽老兵說過,在選拔“軍官援助團”的時那種“單人小黑屋”,好像極為可怕,如果是那種……他們三個不由得暗自打個激靈,實在不敢想下去。
“好啦,閒話少說。”謝岩接著道:“馮縣男有事去了南方,因走時匆忙,並未攜帶多少錢財,吾交給你們兩件事,其一,送十萬貫‘錢票’給馮縣男;其二,留在他身邊,負責保護。記住,馮縣男的安危高於一切,若是出了事,你們也就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