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做到馮兄如此地步,可謂悠閒得緊。”賀蘭敏之看著劉長河背影,貌似羨慕地說了一句。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咱們能坐一起打牌?”馮寶回懟道。
“彆嚷嚷了,能借鐵族長宅院耍樂已是幸事,總比悶在軍中強些。”
“王公公所言極是。”李聰於一旁附和,但接著他岔開話題,問道:“李某聽聞,‘水師第一營第一旅’皆由年輕軍卒組成,且‘旅正’非我唐人,不知何解?”
若是旁人,馮寶根本懶得解釋,可李聰乃是皇帝親信,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替皇帝陛下“關心此事”,不容隨意應付。
“第一營乃‘水師突擊隊’,現已更換大唐最新軍械及裝備,他日定為水師之最強戰力。若將‘水師突擊隊’比擬成尖刀,‘第一旅’則為刀尖,自然需由最出色的將領統率。高破軍之‘操練結果’,位列全軍第九,在軍卒之中排列第一,本都督破例提拔,並無不妥,至於非唐人之說,更是無稽之談,‘流求’原為前隋征服,可稱我華夏之地,況此子師承隋臣,習華夏之學,行華夏之禮,吾以為,可稱‘唐人’也。”
馮寶一席話,有理有據,令人難以反駁。
當然,李聰也不是非要爭出個什麼結果,隻因身為天子近衛,遇上了,過問一下,有個合理解釋即可。
牌局如常進行中,很奇怪,運氣轉了向,一直大殺四方的馮寶突然手氣變差,連著放了“幾炮”,把贏的錢全都吐了出來。
“看來,商隊那邊並非好消息。”王福來臉帶笑意地道,剛剛一圈牌,他可是贏得盆滿缽滿,心情極好。
“不錯,吾亦有同感。”
“同感什麼呀?打牌歸打牌,事歸事,互不相乾。再說了,還沒結束呢!”馮寶沒好氣地回應道。
差不多又打了一圈麻將,馮寶仍然沒有起色,然在此時,劉長河再度走了進來,且上前恭聲道:“稟校尉,發生些事情,小郎君難以處置。”
“何事?”馮寶眼都不抬地問。
“鄉裡商隊在‘羅伏州’遭遇盜匪,所有財物被洗劫一空,且傷亡慘重,尤其是……”劉長河話到此處微微停頓片刻,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道:“或許、可能……糧種也被搶了。”
“糧種?他們找到高產糧種了嗎?”馮寶轉頭急問道。
“不敢確定。”劉長河道:“不過來人帶了一株稻穗,小郎君拿去驗證比對了。”
“走,回去看看。”馮寶顧不上打麻將,當即起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