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雨卻還心心念念球場上的場景,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正好看見蘇輕塵中三分球。
原本停滯的場內又掀起熱潮,球場上無數的人圍住蘇輕塵,為他遞水的,想要為他擦汗的......熱鬨極了。
他們站在完全不同的兩個地方,沸騰與安靜,耀眼與沉默,就連遙遙相望,都做不到。
柳朝雨無端的有些難過,她不太懂這種情感,甚至想把每次離開家與外婆揮手的場景套進去。
都如此的讓她想要流淚。
然後,一陣風吹來,吹散熱氣,噴湧越過蘇輕塵,再輕輕拂過柳朝雨。
——
潘潘雖然沒犟過柳朝雨,但到了燒烤店,卻隻讓她喝一旁粥店裡的粥。
柳朝雨氣的不想說話,潘潘也覺得實在過於殘忍。
“不然你先回去?”
柳朝雨更氣了。
潘潘點的菜還沒上,盯著柳朝雨喝粥,柳朝雨愣愣的。
門口傳來說話聲,是籃球隊的人。
“老板,老樣子!”
胖胖的中年老板笑眯眯的回了一聲誒,又問他們今天打球打的怎麼樣。
薑潮給麵子的比了個大拇指,說:“自然我們的蘇大隊長又是大出風頭。”
“哎呀,都厲害都厲害。”
老板笑的像個彌勒佛,和他們看起來就很熟。
柳朝雨喝粥的動作慢下來,悄悄注意幾人的動向。
蘇輕塵好像有點累,挑了個離門口最近的位置。那個位置......等他坐下,柳朝雨才發現位置剛好在她旁邊。
燒烤店不大,擺放的桌椅也很是密集,蘇輕塵坐下之後,柳朝雨甚至感覺自己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氣味。
明明燒烤的香味那樣濃,可是那一股像是雪一般凜冽的味道還是沒被蓋住。
柳朝雨突然想問問他用的什麼香水,怎麼這樣濃。
可她太膽小。
老板上來把燒烤放在桌上,笑著讓兩人慢用。
柳朝雨道一聲謝,不小心漏出咳嗽聲。
她病雖然大好,但偶爾還是會咳嗽。
“學妹,你不是生病嗎?還能吃燒烤啊?”薑潮很自來熟,聽見柳朝雨的咳嗽聲,好奇的問道。
柳朝雨剛喝下一口粥,聞言更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怎麼會找我說話!
她舉起粥,意思是自己沒準備吃燒烤。
薑潮沒理解,還想繼續問。
“你咋不說話呢?”
蘇輕塵伸手拉回薑潮,言簡意賅:“她喝粥。”
“哦哦哦,是我沒注意,不好意思啊學妹。”
柳朝雨搖頭,倒是有幾分好奇蘇輕塵怎麼知道的。
可是蘇輕塵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看不出她的疑惑。柳朝雨隻好將疑問放在心底。
潘潘在一旁擼串,壞水冒了一波又一波,扯住看起來最好說話的薑潮。
“你咋知道她生病了?”
“還不是因為蘇輕塵他——”話說到一半,他又卡起殼來。“——陪我去看病,順便看見的。”
“你也生病了?”
薑潮臉色不好看,強撐著說:“打球撞到的。”
周圍的兄弟在後麵推攘他,不懷好意的說:“啥時候撞到的?”
“不跟哥幾個說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