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雨腦袋發懵,她記得自己靜音了啊。柳朝雨拉下手機窗口,確實是靜音沒錯。可是她不會和彆人爭論,而且她害怕是自己真的打擾到了彆人。
[早晨下雨:對不起我馬上就睡覺。]
[淑女風:謝謝你啦寶寶。]
柳朝雨按熄手機,沒回消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真的是我聲音太大了嗎?可是我關了靜音的,萬一是因為我洗漱太大聲人家不好意思說......那另外兩個室友是不是也對我有意見,隻是沒說。
柳朝雨越想,心裡就越揪得慌。
她一動不敢動,維持一個不太舒服的姿勢,在黑暗中睜著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入睡。
或許是因為入睡前的小插曲,柳朝雨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
在夢裡,大晚上的,她在老家門口預備起飛,急匆匆的梳理羽毛。
外婆看見了,笑眯眯的問她:“我們家朝朝是要去乾嘛呢?”
柳朝雨一邊把打結的羽毛解開,一邊撒嬌似的說:“我去追月亮。”
外婆說好,也來幫她裝翅膀。
然後她就飛啊飛,飛啊飛,一直到月亮旁邊。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那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隱隱透露出一個人的側臉。
柳朝雨心神一震,羽毛突然沒了功效,刷刷刷往下掉。
失重感襲來,柳朝雨呼吸停滯住,然後她落入一個冰涼的、雪花氣息的懷抱裡。
柳朝雨不敢睜眼,隻聽見耳邊響起的一聲輕笑。
“嗬。”
......
第二天柳朝雨醒的時候,渾身腰酸背痛,像是負重走了幾十公裡。
窗外的陽光透過床簾縫隙鑽進暖呼呼的床,是個晴天。
餘煙在寢室裡叫她。
“柳朝雨,早上有課,彆忘記了!”
柳朝雨回好,然後壓下一夜的夢起床。
應該是睡覺姿勢太奇怪,所以夢也太奇怪。
——
一早上的課恍惚間就過了,餘煙問柳朝雨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柳朝雨晃晃手機,說:“潘潘會來。”
於是餘煙比了個OK自己去吃飯了。
潘潘來的比柳朝雨想的要早,她坐在教學樓外的石墩子上,周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宣傳單。
柳朝雨隨手拿起一張,上麵寫著:歡迎加入風院歌唱組!我們院歌唱組擁有超帥的學長,美麗的學姐......
“你被傳銷了?”柳朝雨笑。
潘潘翻個白眼,說:“招新啊,各個部門都顯出渾身解數,你看這傳單,一個接一個。”
“你要加嗎?”
“為啥不加,先海投報名,要是能進那最好不過,不進就算了。”
兩人一邊往小廣場走一邊說話。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潘潘拉住柳朝雨,悄悄說:“據說蘇輕塵,當主席之前是你們學院實踐部的成員,我們去看看實踐部招不招人。”
柳朝雨問她:“那他都不在實踐部了,有什麼用啊?”
潘潘:“哎呀,從哪裡出來的,一定會經常去哪裡視察啊,到時候不就有和帥哥親密接觸的機會了嗎?”
這話說的不錯,柳朝雨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她向來不愛湊熱鬨,現在卻有奇異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