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潘不怎麼在意,“找個教練不就行了嗎?”
柳朝雨覺得她說得對,兩人約好七號一起去滑冰。
......
七號起床的時候,柳朝雨幾分愣怔,每年的七號,是她們家宴請賓客的前一天。
這天早上,奶奶會趕過來幫忙。
六點的時候,她就會在壩子裡喊柳父柳母,外婆或是柳朝雨的名字。
柳朝雨一直不喜歡今天,因為要早起,還要見不喜歡的人。
窗簾拉的很緊,外邊的光一絲透不進來,沒有熟悉的聲音,打開手機一看,才六點。
才六點啊。
柳朝雨躺下,卻是再無睡意。
枕頭濕潤一處,柳朝雨沉默的看向房門。
直到今日,她才終於意識到,奶奶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那些不好的,好的所有事情,都隨著奶奶的離去,而變成無法追尋的記憶。
對於她而言,還是太沉重。
......
早上八點,柳朝雨起床洗漱好,把渾身包的嚴嚴實實的,像是冬天裡的一個粉色胖雪球。
外婆摔倒之後每天的覺更少,這時候已經起床,抱著火爐烤火。
柳朝雨出門之前,外婆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問話。
“朝朝啊,錢夠不夠啊?”
柳朝雨蹦蹦跳跳穿的出門,一邊走一邊揮手:“夠的夠的!”
柳父柳母六號就離開南城去蘇城繼續工作,臨走之前,或許是愧疚,給柳朝雨留了一大筆錢。
柳朝雨小金庫很飽滿,不需要資助了。
和潘潘約好的滑雪場在城內,天氣冷,柳朝雨出門就打了車。
進滑雪場之後,柳朝雨和潘潘先換了滑雪的裝備,滑雪的人多,潘潘眼饞的看去高級區。
柳朝雨還在旁邊看教學視頻,潘潘實在忍不了了,說:“我先去高級區探探路,很快就回來!”
說完,潘潘咻的溜走了。
柳朝雨走的初級滑道,不太會滑,在滑雪道上一挪一挪的,像隻笨重的企鵝。
滑雪場還會做人工降雪,柳朝雨趴在路中間的時候,正好是一輪人造雪落下。
旁邊高級滑道有人炫技,身姿矯健,動作優美。
像是從雪中衝出來的大型猛獸,他騰空而起,翻越柵欄來到低級滑道。
遊玩的人“哇”幾聲。
柳朝雨正當處於下方,驚歎後急的不行,最後隻好雙手撐地往場地邊邊靠。
那人滑下來,戴了防護鏡的臉轉頭看她,嘴角勾出一抹笑。
柳朝雨愣愣的望過去,周圍的一切變成慢動作,紛飛的雪化作背景,他是背景的唯一亮色。
然後,他滑下去,又回來,把防護鏡往上一掀。
剛運動完還有幾分踹,呼出的氣體變成白色。
蘇輕塵說:“你在這乾嘛呢?”
——
高級護欄上趴著兩人,一個是顧年,還有一個是薑潮。
薑潮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不會滑雪,沒帶滑雪的裝備,顧年也沒帶,在那兒奸賊的圍觀蘇輕塵。
顧年略帶評判,滿意的說:“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就知道這樣女生會看呆。”
薑潮沒附和他,說:“那不是因為蘇輕塵技術好嗎?要是技術不好不夠帥氣,我看這時候不是冒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