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抿唇,有些無措地應了一聲,耳邊隨即輕輕響起少年的笑聲。
乾淨、溫柔、繾綣。
他笑著說:“師父來了,阿辭的人生終於變了。”
祝秋心想,不是她,是雙魂鎖。
前二十年她閉關,無人可觸碰雙魂鎖,他自然無法精進法術。
但饒是她也不能常用“遮天”,畢竟誰也無法長久將某樣東西藏在天道與神的眼下。
天道與神,無處不在,無所不知。
如今如果想要謝辭恢複靈力,唯有解開雙魂鎖,而她此次傷未痊愈便出關也正是為此。
祝秋感受著少年的喜悅,最終還是沒有推開謝辭,而是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不是為師的功勞,而是阿辭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她說。
少年沉默一瞬,“嗯”了一聲,從祝秋的懷中半起來,但還是離祝秋那麼近。
他看著她,眼眸裡全是她,細細碎碎的光如同星子般在少年的眸中閃耀。
“師父,”他輕輕說,“阿辭一定不負師父期望,勤加苦練,成為……師父的驕傲。”
祝秋心間一暖,淺淺笑了。
她伸出手,輕撫著謝辭的臉,眉眼全然是信任。
她說:“好。”
她還說:“為師等著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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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幻境之外,阿朗山。
蘿熒逃走之後,裴玄歌闔眸靜坐,心裡一點一點的掐算著時間。
他知道三千大千魂引與虛實鏡相合而成的幻境與外界時間流速不同,但具體是如何推算時間,他也不清楚,隻能邊掐算著邊等。
而就在此時,旁邊阿丁忽然開口了。
“哥哥,你瞧那是什麼?”
裴玄歌聞聲睜眼,入目依舊是籠罩著祝秋、謝辭和山和尚的金色鐘罩。
而鐘罩之中,金光之下,漂浮著的祝秋胸前卻亮起盈盈白光,如天地光華彙集於此,溫和卻耀眼。
隨後,在一片瑩光之中,一朵純淨如冰的七瓣蓮花從中慢慢現形。它七片花瓣皆是透明,但很快,其中一瓣漸漸染上白色,像雪捏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