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謝辭明白這是什麼,那麼謝辭就會知道她隨時可以……處理掉他。
祝秋搖搖頭,不甚在意地將這筆收起來。
她不打算告訴謝辭,平白惹來猜忌。這些天相處下來,謝辭很乖,她不覺得謝辭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但她還是打算收下長生筆,一來這是師兄的好意,二來也可以預備著,以防將來要用。
“所以這是什麼啊,師父?”謝辭像是閒聊般開口。
祝秋笑了笑:“不過一支筆,收起來等除夕了,為師可以給咱們寫一副新對聯。”
這倒是真的。不在念法時使用長生筆,它和普通的筆也就沒什麼區彆,寫字畫畫都行。
謝辭神色不變,笑吟吟“嗯”了一聲,在旁邊把自己側榻上的被鋪好了。
他轉身看向祝秋:“師父,那徒兒吹燭了?”
祝秋還靠在窗邊:“嗯。”
謝辭於是把房裡的蠟燭吹熄了。
白色的煙霧絲絲縷縷飄向窗外,謝辭再朝祝秋看去,女人容貌精致如悉心雕琢的寶玉,一雙黑眸平淡溫柔,在天瀑瑩光的傾灑下更是漂亮。
這些天來他和這位長虞師尊相處頗多,大多數時候女人都是這樣靜靜地看著遠方,眼眸中看不出在想什麼,沒什麼情緒,讓謝辭切身體會到了修無情道的人平日都是什麼做派。
無喜無悲,淡如雪,冷如磐。
但他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至少如今當女人這雙眼眸看向他時,還是會帶上些溫和與笑意,這就算是個好開始。
隻是——
長生筆,她不告訴他。
謝辭的眼眸在夜色裡暗了暗,冷翳壓在眼底。再抬頭看向女人時,這雙眼在黑暗中是那樣冷冽而帶著侵略。
他想,不著急,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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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謝辭練劍,祝秋則一如既往坐在旁邊,閒來時隨手掐算著浮嵐殿。
但這次祝秋一怔,她竟然算到了浮嵐殿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