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豹尾的用處(2 / 2)

埃爾維斯表情無辜,攤手給遲星牧看他手上剩的錦緞,輕輕一扯,就讓遲星牧軟了手臂,攥緊一旁毛茸茸的豹尾。

“原,埃爾我——”

“停停!”遲星牧伸手去捂他的嘴。

埃爾維斯不說了,但是一副‘你到底要我怎麼辦’的表情睨著他。

在熱鍋上的遲星牧左右為難,半晌,看了看自己身上翹起的錦緞,咬著牙躺下去,“……我穿就是!”

·

自然界,貓科動物在捕捉獵物時,會表現出無與倫比的耐心。

這點在埃爾維斯身上也同樣適用。

剛覺醒成年的遲星牧,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體,就被埃爾維斯精心裝點成漂亮的小公子。

年份久遠的科林菲爾,內飾承襲著奢華富麗的特洛伊風格,剛使用過的浴室裡,氤氳著淡淡的海鹽精油的香氣。

洗完澡的遲星牧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白色的頂,他在房間裡睡了這麼多天,才發現天花板上雕刻著祥雲,沒等他看清祥雲裡的圖樣,埃爾維斯在他胸前掛上兩朵玫瑰夾。

遲星牧嘶了一聲,正要說話,視線被紅色鋪滿。

埃爾維斯問他:“舒服嗎?”

遲星牧想搖頭。

但埃爾維斯托住他的背,字句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畔,遲星牧就隻能說實話。

“舒服……”

他恨自己顏控的本能,更恨自己對雪豹的寬容。

過去數不清騎著雪豹亂跑的時間,讓他產生條件反射,隻要身體騰空,就下意識摟住豹身。

剛成年的身體不僅五官,連四肢也變得成熟,修長的雙腿再騎在雪豹身上,需要蜷縮起來才能不碰地麵,但好在,現在他騎著的是埃爾維斯。

床鋪遠比砂石的土地柔軟,埃爾維斯和雪豹也是不同的個體。

遲星牧這才明白,埃爾維斯過去對自己有多忍耐。

黑白相間的豹尾纏在遲星牧的腰上,把遲星牧緊緊禁錮在懷裡。

貓科動物一旦認準獵物便不會放棄,一定要追到獵物筋疲力竭。

窗簾輕輕搖晃,更多陽光灑進房間。

陽光流轉間,遲星牧隻能讓自己完全依附埃爾維斯,兩個人的地位在這一刻顛倒起來。

過去埃爾維斯從不敢對遲星牧說一個不字,現在卻成了兩人間說一不二的主導方。

在此之前,遲星牧從沒想過自己的柔韌性會這麼好,大腿能貼近胸膛,就算從小練習芭蕾舞的演員,也很少有這樣的時候。

為了求饒,遲星牧什麼話都說出來了,甚至他不惜再多

一個爸爸。

可憐他撒嬌的口吻並沒讓埃爾維斯憐惜,反倒讓他態度更加惡劣,這男人骨子裡的霸道的基因,被遲星牧一句帶著哭腔的daddy徹底激發。

遲星牧有很長一段時間連哭泣都有些困難,淚水沾濕了紅紗。

在忍不住去扯身上束縛的錦帶時,就聽一聲脆響。

被一直寵溺自己的愛人打了一巴掌,遲星牧委屈得想哭,但隨即舒適的感覺讓他放寬了底線,又覺得偶爾的調劑也不錯。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挑戰一隻貓科動物的忍耐力。

尤其是埃爾維斯這樣受過精英教育的大貓。

遲星牧簡直覺得自己麵前的埃爾維斯像換了個人,自己今天才真正認識他。

科林菲爾有足夠的清水和衣物,遲星牧的房間裡還有兩張床。

等遲星牧被埃爾維斯抱上另一張床時,兩人身後一片狼藉,遲星牧隻來得及在埃爾維斯的尾巴上用力一扯:

“不許叫侍女進來收拾!”

便陷入一片黑沉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

埃爾維斯的身體僵硬,連著伸出的手一起怔在原地。

他很久沒聽見遲星牧這樣叫他。

輕快有些上揚的語調,似乎還是遲星牧沒失去記憶的時候,是他們青澀悸動、初識愛情滋味的時光。

那些日子仿佛已經很遙遠了,他從皇子成長為帝王,身邊見過的美人無數,但哪個都不如遲星牧好。

埃爾維斯很少流淚,因為淚水會暴露他的脆弱。

多年的磨礪讓他成長為一個內斂的男人,再劇烈的心理活動不過動一動眉眼,但越是這樣的男人,動情時就越讓人動容。

埃爾維斯喉嚨酸啞,心裡悶悶的疼。他伸出手,撈著遲星牧溫熱細膩的脖頸,頷首埋在他的肩頭。

“小牧……”,埃爾維斯低低的喚。

遲星牧感到後頸濕潤起來。他看不見埃爾維斯的臉,但能聽見埃爾維斯沙啞的聲音裡藏不住的哽咽。

房間裡鴉雀無聲。

隻剩下男人有些沉重的呼吸。

幾名醫師擦掉眼角的淚水,輕手輕腳離開房間。

遲星牧試圖安撫埃爾維斯,卻發現埃爾維斯的身體顫抖,似乎失而複得的喜悅超過了埃爾維斯的理智,嘴裡翻來覆去念的都是他的名字。

“小牧,我的小牧……你終於回來了。”

遲星牧覺得自己心裡酸脹,軟成一團,被埃爾維斯環在懷裡。

就算成年以後,埃爾維斯也比他高出許多,從後麵抱著他時,幾乎把他籠進寬闊的胸膛。埃爾維斯的聲音有些啞,嗓音低沉如大提琴,每念一遍遲星牧的名字,都讓他心底滾燙。

遲星牧眼睫輕顫,如鴉羽落在水麵,他沉靜多年的理智在埃爾維斯一聲聲低喚中,即將失去控製。

在遲星牧的默許下,埃爾維斯吻上他溫熱的唇。

半掩的門扉前,兩人唇齒交纏,埃爾維斯的吻霸道而強勢,帶著壓抑許久的思念和占有/欲。

再笨的男人在這種時候也能無師自通,遲星牧也有些忘情,手臂纏在埃爾維斯肩上,跌跌撞撞進門。

窗簾沒拉嚴,漏出來的陽光如融化的蜜糖沿著空隙流淌出來。

當浴缸裡的水漫過胸膛,遲星牧按住埃爾維斯想幫自己的手。

“我有些緊張。”

遲星牧坦誠自己的感受,指節因為緊張而攥得發白,咬著嘴唇看埃爾維斯:

“我想要耳朵和尾巴。”

他此時不再是與精神體融合的樣子,頭發恢複成黑色,一雙眼睛蒙著水霧,比窗外盛著陽光的金槐還要誘人。

埃爾維斯幾乎沒有遲疑,收起雪豹進精神領域。片刻後,一條黑白相間的豹尾探出水麵,在遲星牧懷裡滾過一圈。

遲星牧舒了口氣,輕輕摸著豹尾。

待遲星牧精神放鬆,臉頰被熱水蒸出紅暈,尾巴在他麵前調皮一晃,代替埃爾維斯的手指,探回水裡。

“埃爾維斯!”

遲星牧幾乎跳出來,被埃爾維斯牢牢按進懷裡。

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豹耳輕輕顫抖,那對圓乎乎、毛絨絨的耳朵,對遲星牧有致命的吸引。

僅僅一個愣神,遲星牧就猛得一顫,豹尾繞過腰身把他跟埃爾維斯相連,緊緊貼在一起。

遲星牧現在才知道,原來雪豹的尾巴也和貓一樣,越接近根部就越粗,尾尖才是最細的地方。

那條黑白相間的尾巴,根部是雪一樣的白,尾尖是深黑色,細長的豹**像一把小刷子,刷在遲星牧最柔軟的地方。

遲星牧甚至覺得,自己像一隻在陽光下被迫打開的蚌,所有秘密被人剖白,任人宰割。

埃爾維斯努力地轉移遲星牧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