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紙紮奠(2 / 2)

他頓了頓:“所以我想,這張照片和寧佩的房間一樣,隻是一種提示,需要玩家自己去挖掘背景故事。”

周承諷刺:“嘴上說什麼不輕鬆,就憑這兩條線索還他媽怎麼挖?”

“也不一定非得去了解,隻要集齊六條線索一樣能滿足通關要求,不過你們說的那個評分應該會變低……”

虞聆歌抿著嘴,沉默片刻,沒想到鄭久毅率先開口:“你還是想找出凶手?”

虞聆歌嗯了聲:“從那些劃痕的深度和淩亂程度就能夠看出,劃照片的人恨不得至寧佩於死地,而殺死寧佩的凶手剛好在我們之間,我不覺得這是巧合——否則這條線索就毫無意義。所以我想,如果能找出凶手是誰,應該會對調查老宅的秘密有很大推動作用。”

他略帶羞愧地笑:“——而且夢境評分應該挺重要的,雖然毅叔你不在乎支線任務的分,但作為新人,我不得不更加謹慎一點,能多得幾分最好。”

鄭久毅對他想要評分的話沒多大觸動,轉而抓住了他話中微妙的含義:“你是說凶手知道一些內情?”

“或許。”虞聆歌想了想,“畢竟他才是我們之間唯一接觸過寧佩的人。”

“能確定嗎?”

“……”虞聆歌停了兩三秒,改口,“確定。”

這種事情誰也不敢打包票,畢竟就算再簡單的夢境,那也是會死人的地方,要是因為貪那十幾二十分死在這裡,才是得不償失。

沒想到一直以來奉行安穩策略的鄭久毅忽然笑了笑:“行,那就去做。”

“毅叔——”周承握緊拳頭。

“好了,找出內鬼,各憑本事。”鄭久毅嘴角一哂,作出最後拍板。

四人隊伍內部暗流湧動。

該相信誰?該懷疑誰?這些問題都無從得知。

眾人麵色凝重,默默不語。

而在其他人都低下頭認真觀察照片,企圖盯出點兒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時,虞聆歌突然覺得背後發涼,迅速轉頭瞥去。

管家站在天光照不透的正屋深處,一動不動,明明眼神空洞無比,卻給他一種被注視已久的錯覺。

虞聆歌心臟陡地一顫,緊跟著蹙起了眉。

·

昨天的後院之旅被意外觸發的遊戲打斷了,為了加快進度,他們分組探查各屋。

周承為了一雪前恥,主動請纓去了寧佩的房間,鄭久毅去看庖房,喬文瑞在確認西邊書清屋裡沒有人後,翻窗進去了。

最後隻給虞聆歌剩了一個空空蕩蕩的院子,不過這也正好合了他的意。

等人都走了,虞聆歌來到風水缸前,前兩天的雨已經在缸裡蓄滿了水,近距離看去,黑乎乎的一片,渾濁得見不到底。

虞聆歌想了想怎麼把水弄出去,最後還是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他手指扣著水缸邊緣稍厚的那一圈,胳膊用力,流暢的小臂肌肉微微隆起,竟然將一方左右、盛滿了水的缸子傾斜了起來,汙水沿著傾斜的方向嘩啦啦往地上淌。

水很快流光了,風水缸裡還有一層漆黑的淤泥,不知道是什麼泥,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虞聆歌將袖子挽的高了一些,毫不忌諱地伸手探進了那堆濕乎乎的淤泥中。

——涼的、柔軟的、粘乎乎的,並且非常細膩,細膩到讓人想起漁船貨艙裡擠壓在一起的章魚屍體,有些輕微不適。

不過年輕男人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堆泥裡,他用手指在缸底摸索,很快摸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堆零碎的紙製品。

夢境提示亮起——

【恭喜玩家獲得線索——“埋兒煞”】

【紙元寶,紙紮房,小小腦袋埋進牆,紅紅骨頭葬進缸。金元寶,新宅房,開鍋祭壇倒插香,兔子剝皮做貢湯。】

這次的線索介紹直接給了一首畫風詭異的童謠,內容更是讓人細思極恐。

虞聆歌無視了“是否公開線索”的提示,仍舊麵不改色地將紙製品掏了出來,用指腹輕輕拭去上麵的淤泥,是一些紙折的元寶,還有一個房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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