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針鋒相對(2 / 2)

若真如此,那今日他們豈不是要置孫逸鶴於死地。

這是韓靖軒的意思嗎?

她再次看向韓靖軒。

對方依舊低頭安靜地飲酒,仿若此刻軍帳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若此事真是韓靖軒授意的,那她必然要保住孫逸鶴。

轉身,沈雲鳶看著老漢問:“老人家說是千騎營的人砸了你的酒館抓了你的女兒,是如何確定對方身份的?”

老漢低頭,小聲道:“那日晚間,他、他穿著軍裝來到酒館,調戲老漢女兒,女兒不從,他就砸了酒館,抓了老漢的女兒。大人們,可要為老漢做主啊!”

“那日晚間?”沈雲鳶蹲下,盯著老漢發問:“老人家記性不差,那麼請問,是哪一日?晚間的什麼時辰?”

千騎營的人,無令不得外出。就算是休沐,出入都有嚴格的記錄。日落之前,必須歸營。

這老漢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她。沈雲鳶便猜到,今日之局,怕是一場拙劣的演出。而這出戲背後的推手,絕不會是韓靖軒。

唯一有可能的人,便是霍琦明。

“前日晚間,大概戌……戌時左右。”老漢被沈雲鳶瞧了一眼,眼神更加不敢看她,匆忙垂眸,將頭壓得更低了。

“前日啊,”沈雲鳶起身看向孫逸鶴,問道:“孫副統領,沒記錯的,前日這千騎營還沒到休沐的時候吧?”

“是。”孫逸鶴點頭道,“千騎營每月十號和二十六號休沐,卯時之前必須歸營。”

沈雲鳶轉身,俯視著已經快要將頭挨在地上的老漢道:“老人家,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肯說實話,我保你今日活著走出這裡。”

老漢微微抬頭,無措又害怕地看向霍琦明。對方一個眼神瞟過來,就足以令他渾身戰栗。他慌忙開口道:“許是老漢記錯了,大、大概是十號那日卯時之前。”

“十號啊。可是今日已經二十三號了。”沈雲鳶忍不住笑了一聲。

那老漢聽見她的笑聲渾身止不住顫抖,卻又見她扶自己起來繼續道:“既是十號那天,那老人家為何不去報官?還是說這京城的衙門都是死人?”

老漢一下子腿軟跌在地上。

比起霍琦明的威脅和臉色,眼前這位笑裡藏刀的小姑娘,似乎更可怕。

霍琦明眼見形勢不對。他也未曾料到這沈雲鳶竟是如此咄咄逼人,那老漢要是再被她這般質問下去,怕是要說出自己這主使之人了。

他看向於賀,示意於賀阻止沈雲鳶。

於賀麵向沈雲鳶,笑道:“沒想到二小姐如此厲害,三言兩語就看出此人的破綻。既是滿嘴胡話之人,合該拉下去斬了!來人——”

“慢著!”沈雲鳶看向於賀:“於副統領著急什麼。這老漢滿嘴胡話,隨意冤枉千騎營的名聲,我可不信憑他一人就敢這麼肆意妄為在千騎營放肆!”

“說,是誰指使你的?”沈雲鳶一雙淩厲的眸子盯著他質問。

老漢被嚇得不輕,哆哆嗦嗦,視線慢慢看向霍琦明。

沈雲鳶隨著他的視線,也看向霍琦明:“你若不說,這千騎營的刑罰可有你受的,定叫你生不如死!”

一時間,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老漢心中害怕,但又被霍琦明逼迫,不得已而為之。也未曾料到自己會遇到沈雲鳶,更沒想到這人會看破自己的把戲。當下心一狠,撲向沈雲鳶,想要以此來威脅眾人,逃出這裡。

隻是那隻手在碰到沈雲鳶纖細白潔的脖頸前,被人一劍斬斷。

“啊啊啊啊啊——”

斷了手臂的老漢掙紮了一會兒,就昏死過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鮮血飛濺的場麵,這一次沈雲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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