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賀雲丟進蓬鬆被褥。
“叫個夠。”賀雲解著襯衫紐扣,“你叫。”
黑暗潮濕。
“不準停。”
司玉往後撐著賀雲的膝蓋,臂彎中掛著件黑色襯衫。
那是賀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鬆鬆垮垮,此時,淩亂不堪地垂落。
他眼淚和嗚咽從緊閉的雙眼和咬緊的嘴唇滲出。
“怎麼會不行呢?”賀雲用手指勾開落到他前端的衣擺,“小狗明明很厲害。”
似掩欲遮,最是撩人。
“這麼快就學會了。”賀雲扶住他的大腿,“是最聰明的小狗寶寶。”
見到司玉無力地搖頭,賀雲坐起身。
他的手探向後背,撫過骨骼分明的蝴蝶骨,順著凹陷的背脊滑下,雙手大拇指指腹恰好按進兩側腰窩。
“要幫忙嗎?”
賀雲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回答他的抽噎卻不是。
“寶寶要再乖一點,學會叫人。”
沒有等太久,他的耳廓就傳來濕熱的呼吸和輕聲喊叫。
“大聲一點。”
又是一聲。
“再大聲一點。”
司玉止住哭腔,雙臂撐在他的胸膛,勉力支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湊到賀雲麵前。
那賀雲第一次見到就愛上的濕漉漉、含情的雙眼,求饒地、噙著淚地望著他。
“爸爸,幫幫我。”
賀雲就著這個姿勢,溫柔地扶住他的後脖,按到床尾。
“寶寶真乖。”
「乖寶寶」的獎勵是下午1點的日光。
司玉將臉埋進鵝絨白枕中,避開賀雲的視線,卻避不開身體的顫抖。
他的腳被賀雲握在手裡,輕輕揉捏。
“沈確、沈回和席容,還有誰?嗯?”
司玉緊緊抓著枕邊的手指,也被賀雲一根根掰開,放在掌心細細摩挲。
“寶寶今天請了假,不要再拖到明天,好嗎?”
司玉不肯講話,跟小獸一樣將自己藏起來。
“好,那我們一個個來,好嗎?”
賀雲輕柔地將他摟進懷裡,手指滑動著屏幕。
“「金枝玉葉」?「金風玉露」?寶寶的名字真好聽,無論和誰放在一起都好聽。”
司玉微微扭頭,紅著眼睛看他:“你到底,想乾嘛?”
賀雲注視著他,在他臉頰吻下:“我不是說了嗎?現在的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是說,你做這些,是……”
“回英國,或者法國、意大利、芬蘭和美國或許可以。”賀雲撫摸他的嘴唇,“跟我走嗎?”
“我跟你走?”
“嗯,在那些地方,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不讓任何人看你,不讓你見任何人;就算你哭著跑上大街,被好人送進警局,他們也會把你送回我身邊。”
是很可怕的話,但司玉卻被巨大的安全感所包裹。
在賀雲用手臂圈起的透明牢獄,是名為「自私」和「可怖」的占有欲,但司玉喜歡,很喜歡。
可是,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
他問了出來。
“不會。”賀雲眉心緊蹙,“我怎麼會不要你?”
“永遠不會嗎?”
司玉問。
“永遠都不會。”
賀雲答。
「賀雲永遠都不會不要司玉。」
賀雲重複了很多遍,在一遍遍親吻司玉時說過,在一遍遍撫摸司玉時說過。
「賀雲永遠都不會不要司玉。」
這句話,在兩年後,支撐著司玉活過賀雲將他遺棄的日日夜夜。
而現在,沒有人知道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他們隻知道,對視時就應該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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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那個誰!你有本事搶人,你有本事現在就開門啊!”
站在門外的席容,昨晚在被窩裡,循環整夜的《七友》《鐘無豔》,然後發現自己連個備胎都不是!隨即,嚎叫著再次點開《你知道我在等你們分手嗎》氣了一整晚。
他越想越氣。
要不是迫於對方一拳就能捶飛他的身型、叫著“老公”就衝進對方懷抱的司玉,以及聶雙抱著他的腰死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