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遊客:???
中國遊客:“這倆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劍拔弩張,冰刃交接。
——哢,斷了。
司玉:……
賀雲:……
“哈哈哈哈!”
司玉大笑著跳到賀雲身上,後者抱著他,激烈擁吻。
西方遊客:“Wow……”
中國遊客:“我就不稀得看!”
正午時分適合出海,太陽雖照不得人暖和,但海麵金絨絨一片很是好看。
司玉榨了葡萄汁,端起紫色玻璃杯,走向駕駛艙。
“騰不開手。”
賀雲目不轉睛地盯著海麵,慢慢轉動著船舵。
“呐。”
司玉喂到他嘴邊。
賀雲掛上一抹笑,慢慢喝了起來。
“寶寶,停在這裡怎麼樣?已經看到鯨群了。”
“好呀。”
說完,賀雲鬆開了手,轉而抱住司玉的腰,將他放到了控製台上,吻著他。
“騙子。”司玉咬了他一口,“還說鬆不得手。”
賀雲笑著又吻了下,抱著他往外走:“看鯨魚咯!”
司玉站在甲板,眺望著遠處因鯨魚出沒而翻湧的海麵;賀雲站在他身後,雙臂撐在欄杆上,將他圈在懷裡。
“冷不冷?”
“抱緊點就不冷啦。”
話音剛落,賀雲就攏緊了他身上披著的絨毯,將他緊緊摟住。
“老公,我想做那個……”
“唔。”
“哎呀,我就要做!”
“好。”
賀雲牽起他的雙手,張開手臂。
“說詞兒。”
“You jump,I jump.”
司玉笑得前仰後合,在船上演《泰坦尼克號》跟陶藝室裡的《人鬼情未了》一樣令人頭大。
但賀雲總是順著他,無論什麼事情,賀雲都會滿足他。
“寶寶。”
“嗯?”
賀雲湊到他麵前,認真問道:“你還想拍戲嗎?”
司玉沉默了幾秒,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我不知道。”
他知道,如果他說想,賀雲一定會同意;並且關係公開後,也不用像從前那般顧忌,賀雲可以一直在他身邊。
哪怕是因為同性戀的身份,公開活動會減少,但在海外也不會有任何壓力,畢竟現在他的工作郵箱裡,還會收到工作邀約。
但是——
“我真的不知道。”司玉靠在賀雲身上,“現在的生活我也很滿足,每天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就已經很不夠用了。”
賀雲默認了這句話,愛憐地吻著他的額發。
“我們錯過太多時間了,賀雲,我不想再浪費了。”
“沒有錯過這個說法,隻要等你,時間都不算久。”
司玉看著他,雙眸柔情似水:“賀雲。”
“嗯?”賀雲垂眸看他,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嗯,我更愛你。”
日落時分適合看極光,冰雪覆蓋的冷杉很是漂亮,森林裡都是賀雲的味道。
“慢點。”賀雲將滾燙的咖啡遞給司玉,“算了,還是給我吧。”
司玉還沒握緊,杯子便被拿走,他知道,賀雲是怕燙著自己。
“我會小心的。”司玉抱住他的手臂,“這麼冷的天,一會兒就涼了,沒關係的。”
賀雲扭頭看他,思索再三,還是沒給。
司玉捶了他一下,賀雲佯裝吃痛,皺眉吸氣,靠向司玉吻去。
“回車裡等吧,你的手都有些涼了。”
手套裡,擠進了賀雲的手,溫熱的掌心將它包裹。
“彆撓。”
賀雲笑了笑,動動手指,也跟著撓了下他的掌心。
司玉嘟嘴抱怨:“癢死啦!”
忽然,二人對上了眼神。
他們所坐的引擎蓋已經被雪掩蓋,隻有在賀雲抱著司玉回到車內後,留下兩處乾淨的印記。
車身有些晃,起霧的玻璃讓司玉纖瘦潔白的身體看不大真切,昂頭呼出的熱氣,令它更是模糊。
“好像錯過了極光。”
“不會,這是北極之門,唯一不會錯過的就是極光。”
司玉橫坐在賀雲腿上,裹著毯子,內裡除了賀雲放在肌膚上的手,什麼都沒有。
“腰酸,再揉揉。”
“嗯。”
清晨適合徒步,賀雲給他穿戴整齊,不放心地檢查著背包裡的物資。
“我也背一個包吧,東西太多……了。”
司玉看著賀雲望過來的眼神,自覺閉嘴。
賀雲備好登山包,給他喂了口水,從頭到腳將他仔仔細細檢查了個遍:保暖帽、護目鏡、口哨、圍巾、衝鋒衣褲、手套、登山杖、防水登山鞋……
“差點忘了。”賀雲走到房間,拿起一對冰爪,“來,坐下。”
“我不戴。”
司玉往後大撤一步。
“寶寶,雪地很滑,必須……”
“我不要冰爪。”
此言一出,賀雲明白了。
他垂下眼,嘴角不自覺地抿了抿,看著手中的冰爪,半天也沒說出話。
「2025年12月24日-特羅姆瑟木屋-雪
司玉穿著毛茸茸的紅色聖誕裙,頭上還有一對兔耳朵,爬到靠在床上閉眼小憩的賀雲身邊時,脖子上的金色小鈴鐺還會響。
賀雲說,小心冷。
司玉說,進來就不冷了。
黑暗中,他摸到賀雲的胸膛濕潤,以為是自己的眼淚。
第二天,他指腹的血跡也早被賀雲擦掉,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司玉想起來,想起自己胸口的傷疤是怎麼來的。
“寶寶,沒關係的。”賀雲走到他麵前,擦掉他臉頰的淚水,“真的沒關係。”
司玉咽了咽喉嚨,拚命忍住酸意,昂頭紅著眼看他:“上次,我在倫敦受傷的時候,我對你說「沒關係」,你有覺得好受一分嗎?”
賀雲沒再辯解,一把摟過他,沉聲道:“疤痕都會消失,隻要你在我身邊,”
“可是那些發生過的事情不會消失。”司玉一手緊扣他的後背,一手撫上胸膛,“我沒辦法,隻要一想到……”
“司玉,你有一輩子的時間。”
“什麼?”
司玉昂起頭,眼眶蓄滿眼淚,疑惑地看著他。
“贖罪。”賀雲捧著他的臉,“如果你不肯忘記,那就請你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向我贖罪。”
說完,溫柔的吻落下。
閉上眼,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臉頰,將這個安撫的吻也變得酸澀。
是啊,我有一輩子的時間。
我跟賀雲,有一輩子的時間。
司玉握著兜裡的東西,定定地看著走在他身前的背影。
賀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以為是累了。
“休息會兒。”
賀雲牽起他的手,找了棵高大的冷杉,躲避大雪。
“喝一口。”賀雲拿出扁扁的銀色酒壺,“隻能喝一口。”
抱著腿坐在倒下樹乾的司玉,接了過去,雙手捧著,乖巧地抿了一口。
“嘶——啊!好辣!”司玉露在外麵的小臉皺巴巴,“多少度啊?”
賀雲豎起三根手指。
“30度?”司玉搖頭,“絕對不止。”
賀雲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