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這父女倆誰也不讓著誰。
最後還是薛見清這個和事佬幫著打圓場,“好了好了,這些都是後話了,安安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乾嘛這麼針鋒相對的?”
“父親,您剛剛不還說要擺宴慶賀安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薛見清說。
“對對對,這事兒可得趕緊操辦,你看這天都快晌午了。”鄒氏附和。
薛譚還不解氣,指著薛均安,“你呀你!彆仗著為父寵你就無法無天了!”
“我才沒有。”薛均安小聲說。
薛月娥掐了一下薛均安的腰,“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領安安回房了,中午的宴席可彆讓咱們姐妹倆失望啊!”
“自是不會。”薛見清說。
幾人分彆,薛月娥不忘安撫薛均安的情緒,“爹爹也是擔心你。”
薛均安沒說話。
薛月娥繼續說,“你也知爹爹平日最疼你,什麼都依著你,以為你死了那陣兒,彆看爹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其實暗地裡,爹爹哭的最是厲害,那眼睛都腫的不成人樣兒。”
“所以呀,你也少和爹爹頂嘴。”
“我知道了。”薛均安說。
送薛均安回屋後,薛月娥便離開了。
薛均安獨自一人搜尋了一會兒狐妖的蹤跡,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很快,為慶祝薛均安大難不死的筵席開始了。
時間倉促,賓客除了家裡人外,隻有一個異姓人,也就是檀棠生。
聽說薛均安回來,檀棠生二話不說,忙不迭丟下手中事務,急匆匆從檀府趕到薛府,到時手上還帶了幾份禮品獻給薛老夫人過目。
“幾份薄禮,還請老夫人笑納。”檀棠生彎下/身。
鄒氏喜笑顏開接過,順勢邀檀棠生落座,“棠生如今可真是一表人才。”
薛老夫人話裡話外都是對檀棠生的歡喜,笑眯眯看著檀棠生,“準備何時向我家月娥提親呀?”
鄒氏聽信了薛均安大婚當日在朝堂上的一派胡言,還以為與檀棠生兩情相悅的,當真是薛月娥。
此話一出,頓時把薛月娥和檀棠生都嗆得死死的。
“不不不,”檀棠生連連擺手,下意識去看薛均安的臉,一字一句,語氣真切,“檀某和薛二小姐並無私情。”
鄒氏愣了愣,須臾又笑了。
她還以為是二人臉皮薄,不好意思當眾戳破,豎起筷箸,寵溺道,“好好好,不說你倆了。吃菜吃菜,今兒個啊,咱們的主角是安安。”
鄒氏給薛均安夾了一塊小排,“安安,今日的菜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兒。”
薛老夫人笑眯眯的,薛均安點點頭,夾住排骨往嘴巴裡送。
滋味並無蓬萊仙島的妙。
下一秒,檀棠生拂袖起身,又往薛均安碗裡夾了一塊釀豆腐。
“安安,你不是最喜歡我家廚子特製的釀品嗎?這是我特意從家帶來的,快嘗嘗。”
檀棠生滿目期待的看著薛均安,頓了頓,又小小聲道,“剛才的事,你彆誤會,薛老夫人也是有口無心。”
薛均安沒出聲,麵上笑了笑,夾起豆腐。
特製的豆腐,花椒味道極衝。
還沒放進口中,薛均安就被嗆得打噴嚏,“阿嚏。”
“沒事吧安安?”這可把檀棠生嚇壞了。
少年解開身上的狐裘,披在薛均安肩上,關切問,“沒著涼吧?”
薛均安搓搓鼻子,連頭都不敢抬,“沒。謝謝檀公子。”
檀棠生太溫柔了,對她好的太明顯了。
這頓飯,薛均安如坐針氈,吃的很不自在。
她是知道檀棠生傾心於薛均安,可她到底不是薛均安,根本沒法兒回應他。
於是飯吃到一半,薛均安借口身子不適,回屋歇息去了。
從堂屋到閨房經過□□院,天空不知何時又開始落起白雪,為□□院鋪上一層白。
如此美景實在難得,薛均安不由得停在後院的小亭子裡,駐足觀賞。
不和諧的畫麵出現在下一秒。
陡然間,牆壁外圍翻進一個偷偷摸摸的黑影。
薛均安心下一緊。
難道是狐妖終於現形了?
這般想著,薛均安快速移動到那人眼前,幾套拳法下來,直接把對麵打趴了。
徐驚冬疼的齜牙咧嘴,一邊拍地一邊求饒,“彆打彆打彆打,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