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薛均安開口,那顆球就直直衝著她砸過來,“啪”的一下,砸中薛均安的腦袋。
“哎喲!”薛均安捂住腦袋,跌坐在地上。
罪魁禍首,也就是檀棠生趕忙跑過去,將薛均安扶起來,“你沒事吧?”
薛均安摸摸腦袋上鼓起的大包。明明很想哭,卻撅著嘴,假裝堅強的說,“沒事!安安是小女子漢,這點痛才不怕呢!”
小女子漢?
檀棠生忍俊不禁。
那個時候我就應該製止的。
不然你們也不會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即使不是薛均安,檀棠生也會遇到其他女子,最終和其他女子步入婚姻。
我無數次想,如果我是女兒身就好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你,不用畏手畏腳藏匿在這份隱晦的兄弟情後看著你和妹妹殷殷切切。
如果我是女兒身就好了,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向你示愛了。
無奈我懦弱,我不願意把那塊臟物割去,隻得在你和薛均安卿卿我我之時主動避開,在你們吵架時給予建議。
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我幾乎快忍不住訴說對你的情意。
天曉得,衝喜新娘竟點名要薛均安。
太好了,這樣就沒人和我搶你了。
是啊,她的母親搶走了我的父親,她又來和我搶你,憑什麼?
憑什麼好處都讓她給占了?
我開心極了,逢人都眉開眼笑。
偏偏,你們要私奔。
如五雷轟頂般,我手中攥緊著那封你寫給薛均安的信,極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怒,取而代之,換上關切的表情,“安安,你不能這樣,你逃了一了百了,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敗露後,薛家上下都要給你陪葬?”
當時的薛均安也在氣頭上,沒過腦冒出一句,“我的事不要你管。”便往屋外走。
看著她的背影,我動了殺心。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作祟。
隻要殺了她就好了。
殺了她,棠生就不會離開京城,棠生就能一輩子在我眼前,跟我朝夕相處了。
是啊,隻要除掉薛均安,隻要棠生還在我身邊,我就一定能讓他愛上我。
我將信封揣進懷裡,從後麵一把拽住薛均安的頭發,一路把她拖到床上。
任憑她如何叫喚求饒,都無動於衷。
“隻要殺了你就好了,隻要殺了你,棠生就是我的了。”我看著她,眼睛不自覺變得猩紅。
我用枕頭蒙住她的臉,死死摁住她的喉、她的臉,直到她不再掙紮,才就此罷手。
看著她的死狀,我笑了,心中頓生出一股無名的快感。
誰讓你搶我的棠生,這都是你應得的。
我替你換上嫁衣,製造出你寧死不屈的假象,合上你那雙驚恐的眼。
再然後,我拿著信,替你赴約。
樹下的棠生,瑟瑟發抖站在那兒,手中拿著行囊。
我靠近些,緩緩道,“你走吧。均安妹妹不肯和你私奔。她不會來了。”
那樣冷的天氣,棠生卻一點兒都不怕,在聽到我的話之後,他的眼中才閃過一絲落寞,“安安,安安她當真是這樣和你說的?”
我點點頭,心虛到不敢看他的眼睛。
棠生嘴唇發紫,不死心道,“我再等等。”
最終,我犟不過他,隻得無奈道,“我陪你。”
*
聽完薛川的回憶,薛均安幾乎忍不住發抖,“所以你就殺了薛……”
可惜均安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是啊,所以我就不念手足之情殺了你,可我也當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薛川說。
談話間,薛川仿似變了個人,媚眼如絲,頗有股狐狸精的味道,“哎呀,真是太討厭了,連死都死不透。真是個難纏的賤貨呢。”
薛均安打了個寒顫,她覺得比起徐驚冬,被狐妖占領身體的薛川更像個太監。
不過現在不是和他爭口舌之快的時候,比起追究薛均安的死因,她還是比較在意徐讓歡的事,“若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