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大小姐又在鬨哪門子的脾氣了。
哎,
本來一個就夠麻煩的了,現在又跟來一個,
真是傷腦筋。
薛均安手指摩挲在茶杯邊緣想著。
“喂,倒是你,來了這酒樓,怎麼不喝酒?隻喝茶?”徐知意微揚下巴。
薛均安思考了一下,“奴婢酒量不濟,還望小姐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命。”
她自小便在嚴格的看管下長大,且不說沒喝過酒,就連酒的模樣都沒見上過幾回。
“切,現在知道自己是奴婢了。”徐知意洋洋得意。
倒在桌上的徐驚冬抬起頭,擺手道,“行了知意,你看小安子那樣,瘦不拉幾的,一看就是一杯倒,來來來,我替她喝,我替她喝。”
說罷,徐驚冬接過徐知意手中的酒。
“欸!”徐知意沒攔住,憤憤然瞧著薛均安。
好啊,竟讓哥哥為你擋酒。本小姐還偏不信了,今天非讓你喝下杯酒,讓你在人前撒酒瘋,失顏麵!
徐知意又倒了一杯酒。
“喂喂,這不是你請我倆的慶功宴嗎?真一杯酒都不喝?”
“本小姐可是在緊要關頭驅散了那麼多狐狸,就要你喝杯酒不過分吧?”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
薛均安被她吵得心煩,“小姐執意如此,奴婢喝便是了。”
接過酒杯,薛均安看著搖曳的酒水,回想起師傅每日喝酒都是一盅一盅往下灌的場景,心想,隻是半杯而已,區區半杯,總不會醉的吧?
這般想著,她一飲而儘。
灼心的感覺,幾乎是立刻從腹中襲來,一路向上,灼燒她的喉嚨,襲擊她的腦袋。
沒幾秒,薛均安便頭暈眼花,倒在了桌上。
徐知意哈哈大笑,去搖徐驚冬的肩膀,“哈哈哈,哥哥你看她,你快看她呀,就這點能耐,居然半杯就倒了!”
一回頭,這才發覺,原來醉的不止是薛均安,還有被她連灌三十杯酒的徐驚冬。
徐知意無奈的搖搖頭,一把抓起麵前酒杯,歎息,“獨孤求敗。”
也正是她喝下這最後一杯酒的時候,耳邊隱隱傳來囁嚅聲。
“這一世,不知……不知姑娘可願……”
誰在說話?
徐知意四下尋了番聲音來源,這才發覺原來是徐驚冬喝醉了,在說夢話。
“嗯?”兩人之間還有一定距離,徐知意聽不太清,撩起頭發,附身湊近他,“哥哥,你在說什麼?”
下一秒,徐驚冬雙頰微紅,微睜開眼,看著徐知意的臉不自覺笑起來,溫吞道,
“這一世,不知姑娘可願嫁我?”
*
薛均安是被水潑醒的。
睜眼時,雙手雙腳被鐵鏈拴住,跪在地上,活如一條廢犬,徐讓歡站在她麵前。
昏暗的地牢中,男人的臉隱在黑暗裡,叫人看不真切,不過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可憎。
“薛姑娘好像很喜歡煙花柳巷之地。”徐讓歡居高臨下。
薛均安被水嗆得直咳,斷斷續續的叫,“太、太子殿下。”
她猜想徐讓歡是因為藥丸一事尋她,而不是真想取她性命,於是繼續放低姿態,“奴婢知錯。”
“哦?”
她這話倒是挑起徐讓歡三分興致,“敢問薛姑娘何罪?”
薛均安沒有回答,隻是掙紮了幾下的功夫,徐讓歡就蹲在她麵前。
纖細的手指輕撚住她的下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