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試試?”
費廷也不客氣,帶著費娘子在另一塊靶子試箭。
兩邊形成較量,約定好輸了就罰酒。
畫酒心中惴惴,擔心自己不會喝酒。
但宴北辰領著她,根本不許她偏,竟然一次也沒輸過。
畫酒想,他這樣的人,連遊戲都較真,不願意放水。
大概沒人喜歡湊在一起和他玩。
會輸得哭。
但費廷夫婦都是豪爽的人。
輸了就認,也不置氣。
幾輪罰酒下來,全進了費廷夫婦肚子裡,臉都喝得微紅。
費廷遙遙舉杯敬宴北辰:“王弟箭術,果然名不虛傳。”
宴北辰坦然接下誇讚,說:“費將軍馳名當世,百聞不如一見。”
不打不相識。
這一來,大家的關係倒是緩和不少。
比起熱鬨的四人,顧夜那方,又是另一幅情景。
糜麗的夜。
麗夫人伏在他胸膛,紅唇微嘟,語氣撒嬌,說起今日的驚嚇。
“大王不知道,今日王弟可是發了好大的火,把姐妹們都嚇壞了。”
今日的事,顧夜當然有所耳聞。
他本來就煩躁,麗夫人這一提,他更不想搭理。
但麗夫人沒看出顧夜沉默的含義,以為他也在不滿王弟如此行事。
她輕咬貝齒。
今日被罰的侍從,不僅是顧州王近侍,也是她的遠房親戚,時不時能透露出州王行蹤,讓她來個偶遇。
她有意想給這侍從出氣,輕輕用腦袋蹭了蹭他下巴,嬌媚道:“大王有沒有聽妾身說話啊。”
顧夜不悅皺眉,說的卻不是麗夫人想聽的,“你惹他乾什麼?”
她雙頰酡紅,連忙辯解:“妾身哪敢招惹王弟?是王弟袒護他家夫人,故意拿大家出氣呢!”
顧夜閉著眼睛,沉默不言。
她又仗著寵愛,半哄半嬌道:“王弟還讓大王的侍從給他舉靶,真是不把大王放在眼裡,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身份……”
顧夜猝然睜眼,一把將懷中人推下了榻。
他坐起身來,望向地上衣衫不整的嬌媚女子,冷厲眉眼道:“那你又是什麼身份,敢來挑撥我們兩兄弟之間的事?滾出去!”
麗夫人初見王威,落荒而逃。
夜色迷離又混亂。
*
自上次靶場一彆,宴北辰發現無聊時,教畫酒射箭是件不錯的消遣,便經常約上費廷夫婦,一起去練箭。
畫酒和費娘子的關係不錯。
自然而然的,宴北辰和費廷的關係也還算融洽。
兩個大男人沒什麼娛樂項目,偶爾一起去喝酒騎射。
相比起來,女子間的事可有意思多了,插花賞菊,泛舟采蓮。
費娘子為人和氣,談笑時說起下月燈會,提前邀畫酒同去。
畫酒彎起眉眼應下來。
於是事情,朝著顧夜最不願意看見的糟糕方向發展。
顧夜叫來宴北辰,以兄長的名義敲打他,讓他彆和費廷走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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