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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三月份。距離惠搬來高專已經過去兩周了。聽甚爾說,她對象和對象弟弟關於孩子撫養權的拉扯也已經來到最後關頭。
所謂的最後關頭呢,就是弟弟在賺一筆錢放棄兒子撫養權,和進監獄放棄兒子撫養權之間,做出選擇。
對方半棄養那個名為津美紀的孩子已成事實,如果自願轉移撫養權還能從甚爾夫婦這邊拿一筆錢出去瀟灑,但是如果仍打算獅子大開口,大概要在監獄裡度過一段難忘的時間了。
雖然我看甚爾那個表情,不像是會放過對方的樣子。
希望那個生而不養的人有事。合十。
一大早,我困頓地跟在硝身後,被他引著,迷迷糊糊往前走。
“清醒一點啊晃君。”硝今天嘴巴裡叼著的好像是一根棒棒糖。他扯著我的衣袖往前走,語氣疑惑,“怎麼了?昨天晚上夢遊了?啊,難道是闖進女生宿……”
“我還不至於做出那種會上夜蛾大人黑名單的事情,家入大人。在您眼裡我是什麼形象?”
他把棒棒糖在嘴裡換了個位置,臉頰上頂起一塊圓圓的球:“沒。隻是考慮到你有充分地襲擊五條的理由而已。反正你已經在五條家譜上了,對吧?”
“我可不想被夜蛾老師記名字。”我歎氣,“而且有沒有可能,假設就算大小姐允許我過去,我也根本不可能在不驚動夏油大人和甚爾大人的情況下單獨潛入女生宿舍?”
他發出短促的笑聲:“哦。原來晃君你居然真的有這個想法啊!我要告訴夜蛾——”
“請不要設語言陷阱。”我冷酷地說,然後再次打了個哈欠。
昨天晚上,雖然沒有做賊或者去襲擊什麼人,但確實沒有睡好。這回夢境裡倒是沒有死去的傑或者被封印的悟,但是卻出現了兩個莫名其妙的名字。
七海、和灰原嗎。
是“神前晃”的朋友嗎?
硝的語氣突然帶了一點起伏,他扭頭告訴我:“嗯,說起來啊,晃君你昨天在做咒骸所以不知道。今天是新一年生報道的日子哦?”
我昨天確實在老師那裡做了一整天的手工,但不隻是咒骸,我還難得抽了時間縫了幾件惠的衣服——甚爾特彆來定製的。
“三月份啊。國中才畢業吧?”我說,“當咒術師真可怕。這不是根本沒有假期無縫上學了嗎。”
硝扭過頭看我的表情像是一潭死水:“是啊。所以去年我和夏油也是這個時候入學的。和某兩個拖了半年多,高一都快要畢業的時候才施施然趕過來的人渣不一樣哦。”
……非常抱歉。
不過,怪不得今天的硝含著的是讓我特地做的低糖版本的棒棒糖。想必已經被夜蛾耳提麵命不準在新生麵前抽煙了吧。
我們路過學校的操場。
“這不是硝子和晃嘛。”站在學校自動售貨機前的人站起來,手上還拿著一個熱湯罐頭。她頭發梳得整齊,上半部分往後撩起,紮了一個漂亮的丸子頭,一雙狐狸眼帶著溫和笑意。
“早安,夏油大人。”我向傑點了點頭。
“五條已經去出任務了?”硝問。
“啊,是啊。我聽到她一早就接到了輔助監督的電話,罵罵咧咧起床了。”傑靠近我,然後把手上拿著的東西往我懷裡一塞。
我手上被傑塞了一聽紅豆湯。學校的紅豆湯甜得嚇人,是屬於除了悟這樣的大甘黨以外沒人能碰的恐怖風味。
傑擺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剛剛下意識買錯了。這個歸你了晃。悟她清早就已經出門了,以她的速度應該也快回來了吧。你們現在是要去看新生嗎?”
我不是甘黨……不,我確實是甘黨,但我不是悟那種這麼能吃甜的超級大甘黨啊。拿著那罐恐怖紅豆湯,我無奈塞進了袖子裡。等悟回來給她好了。
不過傑剛剛說的是下意識買錯,果然會幫悟買東西啊,關係變好了。
看到悟能交到朋友,我還是很高興的。
“是哦。新生已經到了嗎?”硝問道,“不過今天晃君出門開始就一直在犯困,精神很差。”
看到我又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傑摸了摸下巴,眼睛一眯:“誒,莫非晃是昨晚趁我不注意來女生宿舍襲擊悟了?”
我一個哈欠打到一半,下巴差點僵住掉下來:“在你們眼裡,我是一定要去夜襲女生宿舍嗎。”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