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閒著,我從口袋裡抓出針線,悄悄揪起悟的衣角,熟練地穿針引線,準備在她光禿禿的衣服下擺繡一隻戴墨鏡的大白貓。
我認認真真地繡了大半個小時,終於來到收尾階段。穿出最後一針,打好線結,一副巴掌大的刺繡白貓躍然校服上,我收手,滿意地欣賞最終成品。
然後邊上突然有人出聲:“晃,給惠也繡一個吧,就繡一對玉犬。五十萬夠嗎,現在轉賬?”
我被這突然發出的聲音嚇得手一抖,針差點戳到手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悟一把擋住尖銳的針頭,針線隔著無下限落在她手上。
我歎了口氣,接過那根針收回針線包。
“你嚇到晃了,甚爾。”清醒了的悟從我腿上爬起來,掀起衣角看了看,然後平靜地把那個明顯a她形象的大白貓放了下去。
“隻能說明晃太遜了。這麼弱在外麵會被殺掉的哦。”也不知道蹲了多久的甚爾端著惠站起來,她露出一個揶揄的微笑,“嗯,不過真沒想到,早上來跑步還能看到學生在後山幽會呢。不愧是精力充沛的高中生。”
從頭到尾都安安靜靜的惠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悟的衣角。
我在甚爾“不要瞎摸彆人家小孩啊”的聲音裡揉了揉惠那一頭雖然堅強挺立但是觸感柔軟的刺毛頭發:“我覺得這應該不算是幽會吧,甚爾大人。”
哪有人約會的時候一個睡覺一個繡花的。
悟站在我邊上,大概是注意到惠的眼神,她一把掀起了外套的衣角,然後在惠伸出手想要碰碰那幅刺繡時,刷一下收回了手,把衣角壓平。
她表情平靜但得意地炫耀:“這是我的哦。”
您也是小孩嗎。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
惠默不作聲,一雙大眼睛漸漸挪到我身上,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盯著我看。
我:“……”
能看出來誰才能幫到自己,是聰明的孩子呢。但判斷力還是不夠,察覺不到最重要的決策權到底在誰的手上啊。
抱著孩子的甚爾饒有趣味地看著自己的崽用那雙眼睛試圖打動我這個“冷酷無情”的大人。
過了快一分鐘,惠眨了眨眼。睜眼太久了,那雙水靈靈的眼睛都變得乾澀起來,一眨眼,帶落了兩大顆眼淚。
“哭了誒。”悟惡趣味地伸出手,迅速把小團子臉上兩顆亮晶晶抹了惠一臉。
惠一臉茫然,她怔怔看了悟一眼,又看看我,轉身埋進媽媽懷裡去了。
“惠。看清楚了。以後不能成為悟和晃這樣糟糕的大人哦。”甚爾摸了摸惠的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倆。
為什麼突然發出語言攻擊啊。
“所以,現在打錢嗎?”甚爾若無其事地說。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還在說之前的給惠衣服上繡玉犬的話題。
……這話題到底是怎麼連上的。
我揉著太陽穴:“不,不用付這個錢了。我那裡還有幾件惠的衣服還沒做完,就多加幾針的事。”
甚爾看起來挺高興:“哦哦,那就麻煩你了。惠,這時候要說什麼?”
惠小聲:“謝謝晃哥哥。”
她不靠譜的老媽嘴角上揚:“哈哈,叫他晃姑父吧。叔叔也可以的。那旁邊的就是悟阿姨——”
抱歉,我還不覺得悟和自己真的能被稱為叔叔阿姨……誒?這麼一說,悟和甚爾難道是同一輩人?
我扭過頭和悟對上目光,在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