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話，過了不久，硝身上的體力終於恢複了一點，他至少能坐起來，不像之前那樣軟得和麵條一樣。
看到他身體恢複，我也安心了不少，摸出一副耳機戴上。
“聽什麼呢？”硝問。
我微微一笑：“熱血戰鬥。”
耳機對麵是悟的聲音：“傑，這麼弱的咒靈都解決不掉——嗎。”
那個微妙的停頓。應該是意識到我已經聯通了她身上的咒骸了吧。
“悟，不要待在一旁說風涼話啊！這是特級吧？”傑的聲音跟著響起，然後是一陣拳拳到肉的毆打聲。
聽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我欣慰地點點頭，看來早上那點小插曲沒影響到他們的任務。
突然，神宮內部傳來低沉又深遠的鐘鳴聲。我摘下耳機，皺眉抬頭：“這是……有人闖進神宮重地的警告鐘聲。”
“難道是那些詛咒師？”硝推測，“伏黑老師不是在外麵嗎？”
熟悉的女聲響起：“你們伏黑老師我隻是一個人，能看住大門就已經拚儘全力了。那群繞後鑽狗洞的老鼠我可沒有辦法。”
唇角帶疤的高挑女人走過來，手上還把玩著一把三節棍樣的武器。她看起來不像是自己所說的“拚儘全力”，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甚爾把咒具甩著玩，抬起下巴往神宮裡看：“他們之前不讓我進去來著。所以裡麵是啥啊？”
“是草雉劍。”我說。
兩人齊刷刷朝我看來。
“——等等，不是說草雉劍已經遺失了嗎？熱田神宮還在供奉著草雉劍嗎？”硝錯愕開口。
我仗著自己已經不是神前家的人，隨意告知秘辛：“草雉劍確實不在神宮內。它被神侍巫女融合進體內，準確來說每一任的神侍巫女就是草雉劍本身。”
至於巫女過了年紀就退休，其實也是為了保護人類的身體。上了年紀後，要是繼續融合作為鋒利殺器的草雉劍，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
硝欲言又止，半晌扯了扯嘴角：“……這是能告訴我們的事嗎？”
我很平靜：“沒關係，反正你們知道了也沒辦法把劍拿出來。”要取劍，手法相當繁雜，不然隻會得到一具神侍的屍體，而草雉劍也會自動回到供奉台上等待下一任神侍。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設計還蠻全自動的呢，很方便。
“那其他神社內供奉的神器不會也都在吧？國寶其實都還存於世間，隻是存在方式不同？”硝問我。
我兩手一攤：“抱歉家入大人。我能知道熱田神宮供奉神器的現狀還是全賴我舊姓，其他神宮的情況就不清楚了。”
甚爾饒有興趣：“嗯，如果其他神宮裡的國寶都還在，那豈不是……”
危險思想禁止。
我兩手交叉胸前，對甚爾展現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請不要為難神宮內的工作者，甚爾大人。”
甚爾嘁了一聲。
她還在關注著神宮深處的戰況，耳朵動了動：“那個巫女實力還不錯嘛。哦，好像真的請出草雉劍了——哈？這就是神器嗎？裡麵的戰局一下一邊倒了喂。”
聽著甚爾的語音轉播，我朝甚爾揮揮手示意她過來，塞了一瓶常溫的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