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你是後輩吧？對前輩尊敬點啊！”五條前輩指指點點，“你看神前就好得多，會給學長上供還——”
“還會在遊戲上連贏悟三局。好了，悟，任務地點不遠，忍一忍就好。”夏油前輩及時製止了五條試圖往副駕爬的動作。
我從口袋裡掏了一根糖無言地交給五條前輩。希望他在剩下的路程能安靜一點。我不理解，明明悟偶爾碎碎念起來都沒這麼煩人——
五條前輩拿著棒棒糖盯了一會，然後看我一眼，再一把揭了糖紙塞嘴裡，最後，他朝夏油前輩露出得意的笑：“老子果然很受後輩歡迎。”
夏油前輩臉上完美的笑容裂了一下。
我安靜地和灰原湊在一起，儘量不擠到邊上的夏油前輩。過了一會，夏油前輩開口：“神前，車內位置還有，不用特意給我們讓空間的。”
與此同時，藏在我身上的咒靈玉，再度化出細小觸手開始在我手背寫寫畫畫：‘剛剛做得很好，神前。過會也注意我給的提示，今天，我們絕對要讓悟栽個跟頭。’
仿佛能聽到夏油前輩的冷笑聲呢……五條前輩，你平常到底無意識惹到夏油前輩多少次？
我目不斜視，直直盯著前座椅背上的小凸起，然後把手圈出一個OK，抓了抓鬢角的頭發。
“晃。”五條前輩突然出聲叫我名字。
我心裡一跳。莫非是他終於發覺夏油放在我身上的咒靈了？
他越過夏油前輩，手指抵在我額頭上：“我剛剛就想說了。你身上的咒力好奇怪，莫名其妙的。”
那是當然。那一片都是悟給我留下的路標，就是為了防止我迷失在你們這邊的世界裡。本質來講根本就是和五條前輩同出同源的咒力啊。
不過，悟應該把她的咒力藏得很好，不至於被五條發現才對。
我轉移五條前輩的注意力：“是嗎？大概是術式的緣故吧，以前也有人說過我的咒力給人的感覺像是空蕩蕩的塑料袋。”
當然，是悟的原話。
“啊真的。笑死，好天才的形容。”五條前輩愣住眨眨眼，下一秒一拍大腿狂笑起來，“後輩你的咒力真的和西北風一樣誒！”
“……悟，你拍的是我的大腿。”夏油前輩忍無可忍閉上眼睛。
抱歉，夏油前輩。但是為了我的生命安全，就委屈您的大腿一下吧。話說，五條前輩誇悟的形容很天才，這究竟算不算是一種自賣自誇呢。
在我們談話時，輔助監督已經驅車到目的地了。
那棟廢棄的私立醫院離我們學校不遠，也側麵佐證了這家醫院到底有多偏。
在平時連個人影都少見的深山老林裡開醫院，也不知道這家醫院的院長是什麼樣的腦回路。
“確實都是黏糊糊的咒力，啊好惡心。”五條前輩逃也似的第一個跳下車，把他委屈蜷在沙丁魚罐頭裡的金槍魚身材舒展開來。他一手搭在眼前遠眺，然後發出評價。
我左右觀察。現在天黑，再加上建築廢棄，我的眼睛幾乎成了擺設。這邊似乎沒什麼人知道神前晃眼睛不行，不像本格世界，悟會在這方麵多加關照。
我不動聲色地瞞好這點，將身上的咒力探出去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