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學長伸出手指戳在歌姬前輩頭頂,語氣散漫:“好啦好啦,我們中除了晃君以外誰的名字不是娘們唧唧的。”
“你。”歌姬前輩側著頭口齒清晰。
冥冥學長:“……”
前輩,你究竟是醉了沒醉。抓重點的能力真是一針見血。
我坐到硝的邊上:“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開始什麼男子夜談會了。”高專的男女比例按總體來說,也沒什麼大問題……吧?
硝給了我一個眼神:“聽說前兩天五條和夏油出任務的時候遇上歌姬前輩了,然後順口嘲笑了一下。你也知道前輩不太會和女生發脾氣——”
原來如此,所以隻是隨便找個理由吃吃喝喝順便讓歌姬前輩哭訴一下而已。
我安下心,挑了一串海帶結吃。
喝得醉醺醺的歌姬前輩突然越過硝,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喂,晃。”
嚇我一跳。我抓住手上的海帶結串串,扶住他搖搖晃晃站不穩的身形:“怎麼了嗎,庵大人?”
“叫前輩。”歌姬前輩把臉和我湊得很近,老實說這個距離看人已經可以說有點恐怖了,“叫我前輩。叫我前輩!”
“……庵前輩。”我沉默一下,決定老老實實順著醉酒的人,“庵前輩叫我有什麼事嗎?”
“晃啊,你是尊重前輩的好孩子。我問你,你和五條一起這麼久了,難道就沒有產生過要揍她的想法嗎?”歌姬前輩用力泄憤似的地拽著我的袖子,“可惡,如果她不是個女生我肯定要狠狠教訓她一頓!不懂得尊重長輩!做事隨心所欲!”
我語氣委婉:“就是說,庵前輩,有沒有一種可能,就算大小姐是個男生,您也打不過她呢?”
這不得不讓我想到異格世界的女性的歌姬前輩和五條前輩……啊,好像好不到哪裡去呢。都是孽緣。
冥冥學長發出一聲笑:“而且,男生的五條啊,總覺得要是她真的是男孩子,可能會更難搞吧。”
歌姬前輩沉默了一下。
然後他舉起身邊巨大的啤酒杯,噸噸噸喝乾了一整杯酒,duang地用力往桌上一砸。
硝和冥冥學長非常上道地一起往他杯子裡倒酒。
“為什麼啊。我好菜啊。嗚嗚嗚憑什麼夏油和五條那兩個家夥這麼強啊,憑什麼人渣能這麼厲害我卻不行啊……”歌姬前輩搖搖晃晃,然後一下趴回桌上開始猛男嚎啕。
清醒狀態的歌姬前輩是不會對女孩子說出“人渣”這種話的。我從電煮鍋裡摸了兩串魔芋絲,靠在硝身邊輕聲問:“所以前兩天具體發生了什麼?”
硝搖搖頭,然後我們目光一起轉向在那邊微笑看戲喝酒的冥冥學長。
他注意到我們的視線,平靜地喝了一口滿溢出來的泡沫,莫測地笑了笑:“哦,其實也沒什麼。我覺得是歌姬他太敏感了。不就是受傷趴在地上被後輩們當地板踩過去了嘛。”
“……哇。”硝發出感歎的聲音,然後拍了拍歌姬前輩的肩,“沒關係前輩,那兩個人不就一直都是那樣的嗎。誰不知道咒術界女性咒術師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怪物,就連千年前……反正前輩你再忍兩年就可以畢業了,到時候跑遠點彆見她們就行。”
“這種地獄居然還要再忍受兩年嗎?”歌姬前輩恍恍惚惚,他趴在桌上滿目死寂,“如果所有後輩都和硝子你和晃君一樣就好了……等我畢業以後我就申請去島根。我絕對不要再留在東京被這兩個人折磨了。”
我在電煮鍋裡撈蘿卜,這個蘿卜燉得很爛,入口即化,雖然是最普通的調料粉調的關東煮湯,燉入味後也很好吃。
我一邊聽歌姬前輩的話一邊把鍋裡大半的蘿卜撈走。
前輩,雖然說島根離東京都是很遠,但是不管是悟還是傑,都有很大概率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