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晚的秦朗跟過去那樣貿然闖入聖寢問安,保不齊會被南玄當成出氣筒。
時月微微有些歎氣。
估計是下午的那道鞭子,給孩子留下了陰影。所以才沒有去探究這場刺殺背後的因果。
“公主,您怎麼出門了!害得奴婢又以為把您弄丟了。”
剛進門,便被春喜抱緊了胳膊,幽幽訴苦。
時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腦海中終於閃過一絲記憶。
“春喜,你到我身邊多少年了。”事隔太久,時月早已經將兒時的記憶封塵在前世。
腦海中除了對前世某種執念外,春喜的存在似乎又將時月拉回了這個錯位時空。
“公主,奴婢從小就跟在公主身後。為了避免宮中受人欺負防身,公主還教了奴婢的一身的武藝。”春喜摟著時月的胳膊,坐在了床上。
眼底閃過一絲的期許和向往。
“公主,在奴婢的眼裡,您就是奴婢的親姐姐。”
“春喜,我知道了。你先睡吧。”因為帳子裡隻有一附床,主仆二人隻能暫時擠一張床上。
對此,時月已經形以為常。
但是,秦喜卻倍感欣喜:“公主,您都好久沒讓奴婢陪您一同就寢了。”
“是嗎。”時月躺下後,秦喜便乖乖的躺在了時月的身邊。
“是啊,至少有一年多沒有睡一起了。”春喜幽幽地抱住了她的胳膊,貼緊了時月。
“睡吧。”
原來,自己離開足夠有一年多了。
時月默默的閉上了雙眼,思緒又回到了過去那段蕭殺四方,茹毛飲血的時光。
偌大廣闊平原,鼓聲轟鳴,她追著叛軍蛇青的隊伍,剛到半路,便遭遇了包抄式伏擊,左右夾擊。
馬兒被絆倒,時月不慎跌下馬受了重傷後,一陀大網灑了下來。